森纳闷:“我怎么听卫华彬说只是推测可能是猪,到你这却好像肯定了?这都自我说服上了。热爱吃喝又懒的灵兽不止猪吧?我觉得你的鹤也挺符合这特征的?”
由于练气期的我御剑水准太烂,再往前则是根本不会御剑,云霞宗又是占据了一堆山,见见隔壁邻居都要翻山越岭,所以我爹专门养了一只鹤给我代步。但我出门的时间一向不多,近几年更是越来越少,偶尔出去一趟也多选择练练御剑技巧,所以我的专用鹤的工作时间非常有限。好吃好喝地供着又没什么工作任务,不仅把它养懒了,还把它养得不着家了,天天住驭兽峰,不召唤它它绝不回来——召唤了也要拖拖拉拉。
其实我可以理解,比起光秃秃的剑修峰来,驭兽峰的条件真是好太多了,正常生物都知道该怎么选。
“它是后天生活太好养歪了造成的,”我对哥说,“这颗蛋可是天性。”
我哥摇头:“你还是太笃定了。”
我:“实际上,我是在降低心理期待。当我连猪都可以接受当宠物时,猫猫狗狗狐狸狗熊什么的,就更好接受了。”
我哥沉痛:“太看脸不好。”
我摸着自己的脸也沉痛:“你以为这偏见是怎么造成的?”我保证我上辈子虽然也有点看脸,但绝对没有这么看脸。
我娘死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姑且不论,孙前辈那是正正经经的寿终正寝——其实我娘也算寿终正寝,就是被加速了时间而已。
我爹与孙前辈感情很深,孙前辈在死前的最后一年里,都还每天满面笑容地看着我爹练剑,我在记录玉简里见过那笑容,是一种非常满足、非常幸福的笑容。
即使那时我爹依然是俊雅青年的外表,而孙前辈已经是满面皱纹、头发花白、身躯佝偻,如同任何一个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老婆婆,但孙前辈并没有因此而觉得自己不配站在道侣身旁。她并不哀怨也不痛苦,她始终能够感觉到道侣对她的爱,虽然并不火热但绝对浓烈。
孙前辈去世的时候很安详,她的丈夫和儿女都陪在她的身边,她说她的一生很幸福,能够嫁给我爹是她最幸运的事情,她说希望他们三人能够一直幸福。
数百年后,我娘去世时抱怨了合欢宗留下的典籍残缺不全,抱怨了自己一时冲动胡乱试验,不过她也说,嫁给我爹虽然是个意外,却并不是件糟糕的事情,能有个儿子也蛮不错的,就是可惜不能看着儿子长大,但即使不看她也知道,她的儿子也就是我,一定是个大美人。
修二代的日常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