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暖进屋,拉开谢彩芹,拿出麻绳丢在地上,“让她死,别拦着,让她和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一起死,到阴间总能见到面的。
要是见了面,孩子问,娘呀,我咋还没生下来,就又回来?
你猜大姐该怎么说?”
刘秀芳被她说愣了,顾不上哭,愣愣的问,“怎么说?”
叶小暖嗔怪的瞪她一眼,“你问我,我问谁,我又没生过,我哪知道,要问问咱娘去!”
谢彩芹感受到叶小暖眼里的落寞,拉拉刘秀芳的胳膊,指指叶小暖,冲她摇摇手,示意她别再提这事儿。
得知刘秀芳怀孕后,刘老四和谢彩芹都格外的欢喜,叶小暖再拿出奶粉红糖之类的补品,两人都不拦着,只是自己不肯多吃。
直到叶小暖威胁他们,要是不吃,估计身体撑不到孩子出生。
老两口辛苦一辈子,儿子英年早逝,女儿多灾多难,好容易有个盼头,自然不愿意放弃,于是勉强妥协。
夜里,何春生没有来给刘老四家送药,因为有人通知刘老四家派代表参加生产队社员大会,商量重要事情。
村里的事情,叶小暖不太清楚,她去怕露馅,这也是从她醒来后,就一直很少出门,避免和人过多接触的原因。
她不是担心被人怀疑,只是大家都饿着肚子,谁也没力气说长道短串门子。
不过,她也了解到,原主就是心高气傲的主儿,在村里除了一些年轻男女会和她打招呼,上岁数的几乎都不搭理她。
具体原因,叶小暖不管问谁,谁都讳莫如深,不愿意多说。
她想可能和原主的母亲有关,叶小暖只知道原主母亲死的很惨,却不知道具体细节,她不相信只是未婚先孕,就会被村民烧死。
过去的事情,她也许不会介怀,但是原主一定是很在意的。
用谢彩芹的话说,就是,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助纣为虐的那些人后来也没有得到好下场,村里被鬼子大扫荡好几次,当年幸存下来的人寥寥无几。
村子里现有的居民,都是后来从别的地方搬过来,还有很多人是公社安排的游民。
还是老规矩,参加刘老四家的代表就是他和小花,小花充其量就是个拐棍和眼睛的作用,其他人都没有来。
通知开会的时候,已经天擦黑了,娘仨在家里等很久,也不见爷俩回来,刘秀芳怀孕后嗜睡,先躺着睡着了。
等着等着,叶小暖也有些困意,躺在刘秀芳旁边睡着了,再醒过来时,刘老四和刘秀花已经回来了,彼此沉默不语。
“爹,开会都说啥了?”家里的气氛明显不对,一个个脸上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要说开会没说啥,谁也不信。
“哎,”刘老四叹了一声,砸吧砸吧嘴,不知该从何说起。
叶小暖有些急,指着刘秀花道,“小花,你说。”
“嫂子,他们欺负人,公报私仇,想把咱们赶出村子。”刘秀花终于没忍住,开口说话时哭了出来。
“为啥,爹,你说话呀!”她是个急性子,家里的人都是闷葫芦,和他们说话可真着急。
刘老四不是不想说,他还没想好怎么说,听叶小暖问的急,就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
“大队开会,说咱们村在平山西凹种了一块药田,要派人去看守,以后每隔十天半个月,村里会给送些吃的过去。
这份活不累,时间自由,可是送粮食是王婆子负责的,我担心她会背地里使坏。”刘老四干脆把心里的担心都说出来。
说实话,刚开始商讨这件事,他是愿意去的。
刘老四在村里处境很尴尬,他和大多数村民都没有交集,刘家,何家,薛家,三家属于村里的原始村民,是多次大扫荡侥幸活下来的少数人。
后来搬迁过来的新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