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内细心栽培,也许会存活。”
“噢,是吗?”
海兰珠点了点头,又微微朝那小径路口一瞟,难道皇太极也是从那里来的?可他为什么来这里?
皇太极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看来,你是从那小径里钻过来的。”
海兰珠眉角抖了抖,钻?什么词儿呀!
“贝勒爷难道不是从那小径里过来的吗?”
“你难道不知道,这后面是校场吗?”
皇太极抬手往那左后方一指,海兰珠伸头望去,果然,那边是校场,从这里可以直通校场后门。旁边还有一条大道,不知道通向哪里,而那条小径的出口,就是那大道的尽头所在。
看来他是从校场那儿来的,“贝勒爷,来散心?”
“呵呵。”皇太极低声笑了笑,没再说话。
下朝后,他与父汗赛了一圈马,完后父汗回宫,他正准备离去,却发现几个侍卫围在那后栅前偷偷看着什么,身边的小奴见他侧目,便说刚才打听到那侍卫们在看什么美人儿,好像还是在大汗身边伺候的。然后,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她的脸庞。
他走近,果不其然,正是她。
海兰珠见皇太极盯着她,心中有些不自在,遂垂下眼来看着他的黑色衣角,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现在,是越来越怕他,越来越怕这些主子们,难道是因为做奴才做得久了,沾染了一些奴性?
可“奴性”这个词,她实在厌恶得紧,可她又不得不承认,唯唯诺诺久了,担惊受怕久了,人好像真的变得不一样了,可基于这个环境,过去的一些教训,她又怎敢在任性妄为。海兰珠突然想到一句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可无论是在怎样的环境下,人为了生存再怎么变,也只能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强,而非越来越坏,违反本心,面目全非。
皇太极看着海兰珠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黛眉微蹙,双瞳剪水,气若幽兰,风姿绰约,实在美得可以如画
海兰珠突然想到什么,倏然抬起头来,惶惶问道“贝勒爷下朝了?”
“嗯。”皇太极淡淡应到,她是现在才想起来吗?
“唉呀,糟了。”海兰珠眉头蹙起,连忙福了个身,“贝勒爷慢慢散心,奴才告退。”
皇太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小径中,薄唇轻抿成一条直线,深邃似海的眼眸里寒光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