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让他走。”
秦奎是秦城碧的贴身侍卫,被秦成碧发疯伤了右臂后领了闲差,已有几个月没露过面了,这会儿突然跳出来,姜留不用见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无非就是眼看着秦家要塌了,想找下家罢了。姜家缺人,但是宁缺毋滥,他这等为虎作伥的姜家不收。
书秋出去传话,姜慕燕给七弟擦干净流到下巴上的口水,叮嘱两个妹妹道,“这几日咱们尽量不出门,不与人谈论谈论秦家的事,更不要和秦家人接触,免得惹上官司。”
姜慕燕的话刚说完,书秋又气呼呼跑回来了,“秦城碧在府门外点名要见姑娘,他说六姑娘不出去,他就打进来!”
姜慕燕皱起柳叶眉,姜慕锦跳了起来,“他敢闯,不用六妹妹出面,咱们府里的护院就能把他叉到西城衙门去!”
姜留没想到秦奎是陪着秦城碧来的,她站起身转了转有力的小拳头,“万岁还没下旨查封秦府,咱们府上的人不好动他,把他送到西城衙门,二姐夫也不好处置。我先去请示祖母,书秋把我的狼牙棒带上。他上赶着挨揍,不揍他一顿就显得我不懂待客之道了!”
书秋又兴冲冲地跑了,姜慕锦也兴致勃勃道,“我去给六妹妹加油助威!”
姜慕燕觉得妹妹出去不合适,便抱起七郎跟她一块去北院见祖母。
天气炎热,小悦儿和姜小树正在北院树荫下养莲花的水缸边玩耍。被三姐抱着的七郎见到哥哥们,立刻伸莲藕般的小胳膊咿咿呀呀要过去一起玩。
姜小树和小悦儿见到三姐来了,规规矩矩站起来行礼。姜慕燕叮嘱他们小心不要摔进缸里、不要摘莲花后,哄七弟道,“七郎先跟姐姐去见祖母,再出来跟哥哥们玩。”
十个月大的七郎嘴一张便要哭,可他眼泪还没落下来,便听三姐又道,“到长辈院中,先去拜见长辈是礼数,若七郎不遵礼数,我便将此事告诉母亲。”
七郎立刻闭上小嘴儿,待进入房中见到慈善的祖母,七郎的小嘴抿紧,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落了下来,委屈的小模样令人揪心。
姜老夫人一看便知他又被三丫头训了,待三个孙女行礼后,连忙把小乖孙抱过来哄着。
七郎乖乖坐在祖母腿上,眼巴巴地望着竹帘外玩耍的两个哥哥,希望祖母让人抱他出去玩。
姜老夫人揉了揉乖孙小脑袋上黑密的软发,与姜留道,“秦家小子在府外叫嚷,他现在已是穷途末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不要出去,让你大哥过去应付他。”
姜留连忙道,“祖母,我大哥还要读书,怎么能因为这样的琐事分神呢。”
姜老夫人指着桌上的荔枝,让三个丫头过去吃,才道,“你大哥整日关在房里读书也不好,正可借这个机会出去散散心。”
姜留笑了,“还是祖母说得对!”
七郎闹着出去玩,在院里玩耍的姜小树和小悦儿也被姜老夫人叫进屋吃荔枝,屋里顿时热闹起来。
七郎太小不能吃荔枝,姜老夫人让他守着一笸箩玩具玩。小悦儿吃了两个荔枝也过来一起玩时,姜大郎抱着长女来了。
将孩子放在祖母身边后,姜大郎说起去打发秦城碧的事,“秦城碧非说是六妹妹害秦家的,真是无稽之谈!”
“果然是个疯子,先帝遗诏写得清清楚楚,跟六妹妹有什么关系。”姜慕锦气呼呼道。
姜留咬着冰镇荔枝,小脑袋点得尤为欢快。五姐姐说得对,是先帝遗诏要杀秦天野,跟她没半文钱的关系。
这日,康安城人人都在议论遗诏和秦府之事,姜松日落时才赶回家。他匆匆扒了几口饭,召集全家人训话,严正警告不准与秦家人接触,更不准搬弄口舌,以防惹火烧身。待回到东院后,姜松又着重叮嘱了自己的夫人。陈氏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