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茶。
姜松饮了一口茶,想着二弟已经唱过白脸了,便收了多余的训教,唱起红脸来,“今日我去见了德山先生,他说你的文章写得尚可,能得先生这两个字,可见你这半年是下了功夫的。”
李正秋起身行礼,“小婿将岳父和先生的教诲铭记于心,一日不敢松懈。”
“若你持之以恒,下科何愁不中。”姜松赞了一句,转而跟他讲起道理,“世间至理都写在圣贤书上,你不仅要将其铭记于心、述之于笔,更要躬行。若行事有违圣人训,便是十年寒窗得入庙堂,也会被御史口诛笔伐,锦绣前程毁于一旦。”
李正秋起身,恭敬行礼,“小婿谨记岳父教诲。”
姜松又温和道,“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吧。读书虽要紧,也要注意休息,不要小小年纪便把身体熬坏了。”
“是。”李正秋鼓起勇气道,“岳父,小婿可否见慕容和盈儿一面再走?”
“今日你凌弟的姨母自瀛州进京了,容儿在你祖母院中,不知你来。”姜松起身,正想带女婿去北院见客。
如果去北院就要面对二叔、江凌和满屋子人的刁难,李正秋打心底里发憷,却在岳父开口之前道,“府中既有贵客,小婿便不过去打扰了,小婿明日再来接她们母女回府。”
姜松停住,温和道,“如此也好。”
见岳父应了让自己明日接妻女回去,李正秋心中的巨石落地,行礼退了出去。
见他就这样走了,姜松叹息一声,微微摇了摇头,比起二女婿,大女婿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还得多历练。
北院众人用完饭散了后,江凌先送了姨母等人回去安歇,又返回西院。因天色已晚,怀着身孕的义母和年幼的悦儿已经睡下了,姜二爷把江凌带到书房说话,见三姐和留儿不在房中,江凌略感失落。
姜二爷让儿子坐下,低声问道,“你姨母他们进京的路上,遇到埋伏了?”
江凌低声回道,“遇到了几波,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我姨母他们返程回瀛州时,应平安无事。”
江凌孤身回肃州,他外祖父更不放心,派人保护他合情合理,但瀛州江家竟让嫡长孙跟着江凌回去,还是令姜二爷有些意外。江熹景年纪不大也没多机灵,江家为何要派他去,不怕他出事么?
不过这不是姜二爷该管的事儿,他勾了勾手指,待儿子靠近后才低声道,“跟你一块去肃州的钦差,八九不离十就是京兆府法曹曾显志了,为父已经跟他打好了招呼,过年时你跟我一块去曾府拜年。”
“是。”江凌小声问道,“爹爹,钦差就曾大人一个么?”
姜二爷目光灼灼地望着儿子,“我正想办法也给你弄个钦差的头衔。”
江凌没想到父亲还惦记着这事儿,连忙劝道,“父亲……”
姜二爷摆手,“你放心,为父自有分寸,做了该做的,成与不成由万岁说了算。”
“于观主说您这个月应尽量在家中避煞,此事下月再议也不迟。”江凌劝了几句见义父开始不耐烦了,又转而说起旁的事,“父亲可还记得黎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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