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听了姜枫的话,萧峻平跳起来骂道,“万岁身边汇聚天下英才、美人,长得讨喜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的脸皮……”
萧峻平指着姜枫举世无双的脸,哼了几声,才道,“你确实合了万岁的眼缘,却不是因为脸皮。是因为你被万岁召入宫后,敢在金殿之上直言不尚公主……”
姜二爷连忙摆手解释道,“大人误会了,下官绝没这个胆子。下官只是说自己与亡妻情深……”
萧峻平眼一瞪,“那不是一个意思?!”
姜二爷心里说当然不是,嘴上非常服气地回道,“大人真知灼见,就是一个意思。”
萧峻平满意点头,“万岁看重的,就是你这份心志和勇气。”
您怎么说就怎么是,姜二爷顺从点头,“大人一语点醒梦中人,下官受教了。”
萧峻平满意了叹息一声坐下,继续道,“六年前,先帝病情突然加重,来不及召集朝中重臣交待身后大事……”
姜二爷闻言,头发和汗毛同时竖了起来,连忙提醒道,“大人慎言。先帝驾崩前亲口传位于当今天子,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
萧峻平瞪了他一眼,“此事你清楚还是我清楚?”
莫非这其中还有隐情?姜二爷吓得魂不附体,“大人说的这些事,绝不是姜枫该知道的,请大人饶了下官吧……”
“瞧你这点出息!”萧峻平怒其不争地骂道,“你得万岁器重,本官就不信你没有入阁拜相之心,这些事你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
姜二爷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大人您就是再给下官装八个脑袋,下官也攒不够入阁拜相的能耐,下官能当个六品指挥使就万分知足了。”
再装八个脑袋什么模样?九头金雕么?看着姜枫急头白脸的模样,萧峻平忽然捋着山羊胡笑着感叹道,“万岁对你青睐有加,或许还因为一点——你不贪。”
贪是世人的孽根、万恶之源,当官的都有贪念,便是他萧峻平自诩两袖清风,也想名留青史,受后人敬仰。
姜二爷不知道萧峻平为何忽然跑来,此时他被吓得脑中嗡嗡作响,只只想快点跑,“大人,下官衙中……”
“坐下。”
“是。”姜二爷规规矩矩坐好。
萧峻平话锋一转,继续道,“姜枫,万岁待你恩重如山,本官跟你讲这些,是想让你明白万岁的难处。若将来万岁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你须当仁不让,挺身而出。”
就为了这个?这还用说?!姜二爷立刻挺直了腰杆,响亮答道,“大人放心,万岁若有差遣,姜枫定当尽全力,绝不辱命。”
“先帝未来得及召集朝中重臣交待身后大事……”
听到萧峻平又开始讲这些,姜二爷都要哭了,却也只能听着。
“……万岁弥留之际,身边只有先太后、乐阳公主和秦相。先帝驾崩后,是先太后传先帝口谕,说先帝传位于当今万岁,并封秦天野为右相,辅佐万岁。虽说万岁为正宫皇子,但朝中仍有不少重臣如平盛王、承朱侯等不服,口口声声说先太后和秦天野假传圣旨,还说万岁早就属意安王柴岳,殿中乱象频出。秦天野当机立断,命早就埋伏好的侍卫冲入殿中,以谋反忤逆之罪当场格杀平盛王和承朱侯,又圈禁安王,扶万岁顺利登基。”
姜二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父亲被害后,姜府被兵围困数月后才得转危为安。姜二爷再迈出府门时,当今万岁已经登基为帝,京中对安王、平盛王和承朱侯谋反之事讳莫如深,便是身为皇亲国戚的柴易安都不敢提起此事,姜二爷对此也不好奇,从未打听过。此时听萧峻平说起,才得明白竟是怎么回事。
“万岁聪明睿智,三十三岁登基正当一展抱负,秦天野却自恃身份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