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桦言见他面上带着红晕,语气里又带着几分颤抖,颇像个被欺负了的良家妇女,实在有趣。
她笑道:“锁了门,关了窗,道长哥哥以为我要做什么?”
他的脸更红了几分,连眼尾都带着几丝粉粉的艳色。
这人没生的个女儿身真真是可惜了。
“我不知道。”
聂桦言真的后悔,应该放出踏雪寻梅好生听听他现在心中所想,一定很有趣。
她笑嘻嘻的没说话,挥手将桌子上方才点上的油灯熄灭了。
容慎见她熄了灯,便很自觉地闭上眼睛,好像在等她亲过来一般。
半晌,容慎没有等到那如期而至的亲吻,他这才颤着眸子睁开了一双美艳的桃花眼。
只见那原本黑漆漆的屋子里,此刻星星点点,一闪一闪,满是小小的萤火虫。
原来她只是为了放萤火虫。
所以才将门窗关上,灯也熄了吗?
他还以为……
容慎有点尴尬,伸手接住一只小小的萤火虫。
‘她刚才是不是故意在捉弄我?’
又来?
聂桦言看着他手里的踏雪寻梅,道:“道长哥哥,喜欢这些吗?”
容慎点点头,浅笑道:“阿言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当然,你才是最好的。’
聂桦言怔了怔,没想到容慎在背地里竟这么会说情话,只是从不曾表达出来罢了。
她突然玩心大起,道:“道长哥哥,你有没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当然没有。”
‘怎么会没有,但我才不会把看话本的事情告诉你。’
话本?什么话本?
难不成是那种话本子?
聂桦言忍不住往歪了想,她挑起眉头,道:“真的吗?我可早就知道了哦。”
容慎怔了怔,‘怎么可能?难不成是发现了我乾坤袋里的话本子?可她不是只看了一眼么?’
“你……你知道了什么?”
聂桦言故作神秘,道:“你应当最清楚不过,你乾坤袋里有什么?”
容慎的身子晃了晃,显然是被吓到了。
手指尖上的踏雪寻梅也飞走了。
聂桦言才不会这么放过他,她在背后招了招手,很快便有一只小小的踏雪寻梅停落在容慎的头顶。
那熟悉的少年声音再次传来,‘她应该没有看清楚吧,不然的话,大抵就不会这么镇静了,万一她要是要检查乾坤袋,怎么办?’
聂桦言更加好奇了,这是什么东西,竟能叫他这般慌张?
他越是害羞,聂桦言越想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