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力,不敌攻入的浊白野兽,那只大狗带着几十个只野狗冲进坑道大开杀戒,当时他又是惨叫又是求饶,愿意拿出自己的全部财产让这只浊白野兽不要伤害他。
不过被对方咬了几口之后,纳西尔迪斯已经明白了过来,原来自己过去在意的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
现在这些白银彻底都要属于自己了,而自己愿意全部献给永恒奔腾陛下,然后就可以得到彻彻底底的自由了。
再也不用在这不见天日的坑道里挖土了,无尽的平原,开放的大道,到处都可以任我奔跑!
我自由了!
他带着其他浊白信徒在灶火前载歌载舞,来回奔跑着赞美浊白之主。
这段地下坑道为了排烟,距离地面不远,他们一跳起来,坑道里就产生了阵阵气流。
闻到了这些气流,还没有信仰永恒奔腾的矿工心里就产生了更多对自由的渴望。
灶火虽然还在向外释放着光明和热度,但是因为拉尔斯的改造,此时也处于力量的最低点。
纳西尔迪斯感到自己的灵魂也开始自由了起来。
“自由!”
仅仅是想到这么开心的事情,他就要欢呼。
随着他在坑道里的反复冲锋,这些矿工们的动摇越来越多,纳西尔迪斯感到满意极了。
这些矿工都是他追求更大自由的本钱,那些狗、猪还有更善于奔跑的驴和马,在浊白之主的面前更加得宠,人类信徒必须做出更大的贡献,才能充分感受到那无以轮比的自由。
当然也要团结更大的力量,才能不受其他动物的欺负,被丢在这里继续进攻坑道就是一种地位较低的说明。
现在新罗马附近一片兵荒马乱,正是自由奔跑,践踏一切的好机会,慢了可就没有啦。
这位前矿长的观察没错。
所有的矿工此时都产生了一个共同的想法。
这到底值得吗?
浊白信徒最喜欢的当然是开放环境,一马平川,但是人类信徒却很多是从牢狱中诞生的,因为压抑到了极点,所以反而极为渴望自由。
银矿某种意义上甚至比牢狱还要适合,因为矿工们都是无罪之人,受到如此压抑更不合理。
在奴隶都被解放之后,这里依然有很多被释放的奴隶,他们的薪水增加了,福利也好多了,但一年到头,还是有一大半都在不见天日的井下。
在此工作,当然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要么是为了家人,要么是不知道其他谋生方式。
所有人都在扪心自问,这到底值不值得?
为什么不为了自由,放弃这一切枷锁?
然而拉尔斯依然没有动摇,他的表情渐渐恢复了平静,肉体的剧痛已经被他克服,心灵的撕裂也只差一点了。
“拉尔斯,你就是那个最愚蠢的!”
纳西尔迪斯看着拉尔斯的表情,就知道他要拒绝自己了,之前他拒绝自己进一步降低银锭含银量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大家一起享受自由去!”
“我让他和我一起跑在奔向新罗马队伍的最前面!”
“去,去新罗马!”
纳西尔迪斯催促着矿工杀死拉尔斯,却发现自己说得话有些奇怪,我为什么要去新罗马?
那里多危险,他应该要离开共和国力量最凝聚的新罗马城,去荒野求生啊??
纳西尔迪斯的思绪戛然而止,他的思维停止在了这一秒,其他浊白信徒也停止了跑动和喊叫。
拉尔斯的声音取代了他们的喊叫。
他手上的一枚火红色已经完全消失进了他的手指,灶火从他的眼中和口中闪烁,然后彻底压过了所有浊白信徒的心智。
他们全部放弃了自己自由,接受了拉尔斯内心的需要。
“我们要去保卫新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