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引导着她不要责怪自己。
“记住这愤怒和绝望,如果不是宁静之主和纯紫女神这对伪神束缚住你们的思想,让你们见不到尊主最好、最妥当的安排,你们怎么会要受那么多苦!把更多的压缩和绝望带给那些异教徒,然后说不定你就能找我报仇了。”最后灰色托加里的邪魔还用很是放松的语气说道,“如果你能打败我,那一定也是尊主的安排,我必欣然接受和顺从尊主的安排。”
“我必欣然接受和顺从尊主的安排。”塔妮斯的泪水渐渐停了,她咬牙切齿到了极点,以至于把自己牙龈都咬得血流成河。
特克伦连忙把小木桶放到她的嘴下,随着这血液流到特克伦的小木桶里,里面闪烁出阵阵惨灰色的光芒。
密密麻麻,无法言述的诡异纹路不断闪过。
灰色托加里的邪魔伸出一只仿佛是气体的手,裹挟着这团惨灰色的物质,从塔尔死不瞑目的眼中塞入他的头颅之中。
一阵惨灰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停尸房,把纯紫色的灯光完全淹没其中,就连灯座上纯紫女神的雕像也落上了一层浓稠的灰浆。
“好了,明天把这个尸体安葬到镇边,你就能给绿蟹镇带来一个净土坑了。”完成了这一切的邪魔发出了愉悦的声音,“你会得到镇民们许多感激,记得要都好好收集,到最后都按照尊主的安排翻转成彻底的绝望,哈哈哈。”
特克伦不知道这净土坑最后会有什么恶果,但他知道灰使是压缩与绝望之魔中阶牧师的尊称,这样的存在已经不是人类,它策划的事情,至少是要把把绿蟹镇彻底毁灭的。
但是他的末日似乎要比绿蟹镇来得更早一些。
“特克伦,尊主安排你引导着马洛斯和扎特见到求知法师,然后带着其中一个活着逃回来,你做得很不好。”它一边说话,这些碎石一边时不时就刮到特克伦的身上,这不仅会带来刮肉的痛苦,更会带来阵阵发自内心的绝望。
“那个求知法师比预期得要强,马洛斯和扎特一定是和求知法师合作了,所以才能活着,自从尊主帮我容纳了土元素,让我能够摆脱纳尔西那个老混蛋的精神控制,我就对尊主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再投靠求知法师什么的了。”特克伦只是努力解释,完全没有想到过要反抗。
他只是一个低阶战士,就散容纳了土元素,那也就是平时在绿蟹镇可以管理几个社团,把纳尔西的员工都实际上控制住,怎么可能对抗得了灰使。
这已经不是人,而是邪魔啊。
然而灰使还是一步步逼近了过来。
“昨天你为什么不跟着马洛斯和扎特这两个异教徒,反而是仓皇而逃?”
“我告诉过你,一定要在长老会上把文图拉勾结邪魔的事情定调!”
“你辜负了我的引导,导致尊主的安排被拖延实现,你是必须受尽绝望,被彻底压缩的罪人!”
特克伦知道自己在和马洛斯一起给文图拉定罪的过程中表现不佳,甚至可以说是惊慌失措的逃跑,不仅没有取信马洛斯和扎特,反而还稍微暴露了博拜尔斯。
博拜尔斯自己是没有意识到危机,但是特克伦却知道他那天在镇长和镇长老之前对自己的支持已经超过了一个傲慢新罗马纨绔的正常范围。
而身边的这个邪魔,昨晚上也在长老会中。
它现在一步步逼近,是要把自己也给干掉,让塔妮斯立功啊。
“塔妮斯,你把他砸死,然后交给纳尔西,就说他想要袭击你,这样你就能在这个镇上更得信任了。”灰使确实想要把他一起干掉。
这个小婊砸,凭什么她可以这样对灰使说话,还能成为牧师!
不就是因为她是罗马公民,还成了纯紫牧师,这样的人更加值得拉拢啊。
“灰使,博拜尔斯已经迟到了超过一个小时,我们应该把他处死,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