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间。
却在此时,诡异之事发生:古松下突然打开一座蓬门,门额上赫然写着“美隐小筑”四个楷字,蓬门前且现出一位手拄拐杖的神只来。
不用多说,“美隐小筑”正是方庆隐隐居之地,而这位手拄拐杖的神只正是鄣山土地!原来文基那里燃着叱咤符时,方庆隐这里就已感应到了,料是灵台山有事,派遣神只来了,遂召来土地,打开蓬门,恭迎灵台来客。
不待文基开口相问,土地已恭敬行礼道:
“叱咤大神已知灵台贵客来访,特令小神前来恭迎。”
文基十分惊愕:“叱咤大神就在此处?”
“正是。”土地哈腰相请道,“请贵客速随小神去草堂相见,请——”
“请!”文基满腹疑惑,作揖请过,便随土地踏入了美隐小筑。
走过一段碎石径,转过一带风景树,来到一座坐北朝南的宽大草堂前,远远便见方庆隐打坐在草堂里,双目微闭,神情里却似隐藏着一丝痛苦。
土地领着文基止步于草堂木阶之下,小心翼翼禀报道:“回禀叱咤大神:灵台贵客已经领来。”
文基紧跟行礼:“文基参见叱咤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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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基?”方庆隐正自运元调神,忽然闻听文基二字,陡然睁开眼来,果然是文基来访,连忙说道,“贤侄,怎么会是你?速进堂来说话。”
“是。”文基应诺,谢过土地,抬步踏上木阶,径入草堂来。
来到方庆隐面前,文基再次行礼:“小侄文基叩见方伯。”
“贤侄不必多礼,速坐。”
“谢方伯。”文基行罢叩礼,直起腰杆,跪坐下首。
方庆隐道:“贤侄,此前我也曾回到谭家庄,也曾去拜访过谭府,但贤侄父子都去了大山里,后来因你美娘婶婶之事,方伯走得又很匆忙,因此未曾与你父相见,一叙当年之谊,这心中甚是感到愧歉啊。”
“此事小侄父子已听管家说过,谢方伯挂念家父。”文基答着话,却发现方庆隐脸色极差,不由惊问道,“方伯:灵台分别之时,方伯安然无恙;今日相见,方伯脸色为何如此之差?”
方庆隐无奈微叹:“唉……或许这是天意吧。”
“天意?”文基一惊。
“嗯。”方庆隐点点头,便先将回谭家庄与美娘相见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将去紫霄宫直到隐居鄣山的事也说了一个详细。
文基听罢道:“原来如此,方伯隐居在这鄣山‘美隐小筑’,借助大护法送的《三元经》替美娘婶婶恢复年轻容貌是一件好事啊,为何又说什么天意?”
“原本是一件极好的事,但现在不得不叫人担忧啊。”
“为何?”
“方伯原想、从根本上恢复你美娘婶婶的年轻容貌、估计最少也需要百十年,因此辞别灵王之时,曾献上三道叱咤符,说灵台万一有事可点燃此符,由此符引路便可以找到方伯,原本以为就是千年万年灵王也未必会用得上叱咤符,只是走一个形式,以防万一而已,不料这才仅仅过去数日,灵王居然就用上了此符。”
“此话何意?还请方伯明说。”文基大为疑惑。
“数日前,方伯按照《三元经》上记载的方法,化出一座元气池,让你美娘婶婶浸坐其中,方伯则作法来替你美娘婶婶化溶肌肤。今日正在继续作法时,却猝然遭到叱咤符的强烈感应。贤侄你也知道:这作法之时最忌外界打扰,哪怕一粒尘埃或许都会重创作法之人。这叱咤符发出强烈感应,方伯就遭到反震了,因此现在稍有受伤。”
“啊?这?!叱咤符是小侄点燃的,实不知点燃叱咤符之际竟是方伯受创之时,还请方伯恕小侄不知之罪。”文基万分惊骇,连忙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