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还是速速上路吧。”然后稽首道,“尊主,麒麟尊:我们去了。”
“尊主,麒麟尊:我们去了。”钟万和封子水也稽首辞行。
“去吧,回中土的路径、都已经记住了吧?”
“尊主刚才已经提醒,我们都已经记住了:往灵台山东北界直行便可到达中土。”封子水道。
“嗯,一路小心,速去速回,不可违了灵王的令。”方庆隐颔首叮嘱。
“是!”三神应诺,行礼告退。
蓦然,封子水挽起失神的简黎腾空而去,钟万尚婉也紧跟着飞离了灵台山。
望着四神渐行渐远,文基若有所思,便问方庆隐道:“方伯:现在有五日时限,方伯为何不想趁此机会、回谭家庄一趟,看看美娘婶婶?”
方庆隐幽幽道:“方伯与你美娘婶婶已分别二十年,现在又知道她患了疯癫病,这心里怎么不想即刻见到她,但回去见了你美娘婶婶,不过二三日又要分别,如此岂不更加、加重了她的病情?方伯都已经忍了二十年了,也只有再忍一忍了,等护送诺那佛祖返回故土后,再回家好好陪你美娘婶婶,替她医治好疯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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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伯胸藏龙虎,又能如此体贴入微,小侄受教了。”
“贤侄,你我就不要说这些客套话了。”
“小侄非是说客套话,实是发自肺腑。”
“嗯。贤侄,你已经成婚了吗?”
“小侄已经成婚,拙荆名叫徐燕灵,是从小订下的娃娃亲,灵儿自幼父母双亡,一向孤苦伶仃,幸好曾在黎山老母那里修道学艺,所以身心都十分健康,只是性情比较单纯,有一点点小任性,有时会令小侄感到无奈。”
“女儿家起初都有点小任性,等经历一些事后她就会慢慢懂事了。”
“方伯说的是。”
“有这五日时限,贤侄又为何不回一趟谭家庄?”
“小侄此来,本是想邀请方伯一起回谭家庄的,也好安葬了诺那佛祖赐送的舍利,以慰家父对亡母的思念,适才听方伯一席话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为何?”
“灵儿与家父正在闹小矛盾,五日之内小侄恐怕不能解决此事。”
“既然如此,那就等护送诺那佛祖返回故土后,你我二人再一起回谭家庄吧,你父公映公和你祖父鳌祥公可都是方伯敬重和想念的人啊。”
“回禀方伯:祖父鳌祥公在小侄未出世之前就已经离世而去。”
“呃?!”方庆隐万分震惊。
前次因急着打听美娘的事才忘记问起鳌祥公,今日提起不料视为恩人的鳌祥公早已离世!他不禁喃喃道:“鳌祥公……鳌祥公已经离世这么久了啊?”
“是,也有二十多年了。”
“想起鳌祥公来,真是叫人万分难过啊。”方庆隐陷入昔日的回忆之中,“待回到谭家庄后,方伯一定要去给鳌祥公敬上几炷香。”
“谢方伯。”文基恭敬致谢。
一时,情感沛发,神思幽幽,二人都陷入默然无语之中。
过了好久,方庆隐微微昂起首来,把目光投向灵台山下。
灵台山下,一阵阵波涛无声地涌过来,仿佛直涌入方庆隐的脑海里。
而在那些波光涛影上,一时好像鳌祥公虬髯飘飘,昂首踏步走来,一时又好像美娘吃醉酒般且旋且舞走来,只是眼底下不是华阳镇谭家庄,也不是“五里香”酒坊,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浩浩红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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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府四神离开灵台山,驾御祥云飞越红海,直往东北界中土行来。
行过一日有余,南海已然出现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