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八章 夜离叙悲痛 文基定是非(2 / 3)

,私定终身,结果却又被红萱公主的父亲舞阳化暗做手脚,叫他兄长胤光给夺了去。

当说完胤光夺走红萱公主,红萱公主成婚之日自杀,而自己醉酒失怒杀害兄长时,夜离眼睛紧盯着文基问道:“谭文基:寡人在那种情形之下杀了兄长,难道就要背负‘杀兄’的罪名吗?难道那舞阳化和寡人的兄长就没有一点错吗?”

文基沉吟片刻道:“此事仔细听来,那舞阳化暗做手脚在先,你醉酒失怒杀兄在后,倒是有些情有可原,‘杀兄’的罪名值得商榷。”

“好!这二十多年来,寡人总算听到了一句真正的公道话,寡人谢你了!来——吃酒,寡人谢你一盏!”夜离顿时显得高兴,举起酒盏示敬,一饮而尽。

文基也举盏吃尽道:“你无须谢我,我只是秉承公道,实话实说。你‘杀兄’之事情有可原,那你‘弑父’又是怎么一回事?”

夜离一边斟酒,一边说道:“醉酒失怒杀兄之后,父王本想将寡人庭杖击毙,以示天下,幸得师尊凌空子相救,寡人才被流放到海外陵若岛悔过自新,相约十年后再来接寡人离岛,可怜寡人独居陵若岛,无一日不思念寡人的熙儿,可是若想返回贝机国、再见到寡人的熙儿,那也是十年以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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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不是已经为了红萱公主而杀害了你的兄长,应该爱的是红萱公主才是,你为何不思念红萱公主,反而思念那个熙儿子熙公主?”文基吃惊问道。

“寡人这心里也说不清楚,反正寡人就是思念熙儿。”

“但那时她已经是你的母后了啊。”

“寡人不管!寡人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夜离并不因为思念子熙而对自杀的红萱公主感到愧疚,仅仅轻描淡写地带过一句,继续说道,

“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寡人遇见本国文圣殷意子和凶魔丘曲余相斗,一场恶斗下来双双身负重伤,他二人在临死之前都将毕生的修为传授给了寡人,因此寡人道行大增,并且得以离开了陵若岛,返回了贝机国。

寡人返回贝机国之后,便去见寡人的熙儿,却被父王知道,父王恼羞成怒,挥剑欲砍杀寡人,寡人一时情急,挥手相挡,但当时寡人却不知自己的道行已经大增,更不知这一挥手之下的道力十分强大,父王经受不住,径自撞墙而死。谭文基,你说:寡人这叫‘弑父’吗?”

“你虽对那个子熙公主有非分之想,不当人子,但你杀你父王应该是失手所致,仔细说来算不得‘弑父’,也还是情有可原之事。”

“很好!说得好说得好说得好啊……寡人是失手杀了父王,算不得弑父,算不得弑父!!”夜离无比激动起来,端起酒盏道,“谭文基,你能公平公正的评断此事,寡人感激不尽!来来来……寡人敬你一盏!”

“酒——无须再吃,你继续说你为何‘欺师’吧。”

文基本是借此机会恢复元气,自不愿频频吃酒。

但文基说出“欺师”二字,恰如一盆凉水猛然泼在脸上,夜离激动之色顿时全无。

他缓缓放下酒盏,满脸流露出的竟是无限痛楚和幽怅。

对夜离来说,师尊凌空子当真是比父王还要亲的亲人啊!

自他幼时起,师尊凌空子便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抚养长大,并且全心全意传授他武艺道法十六载,而他夜离最后又是如何报答师尊凌空子的呢?

“寡人…寡人…寡人不曾欺师。”夜离仿佛是在宽慰自己,又仿佛是在向文基解释。

文基注意到夜离的变化,他那种倏然变得痛楚和幽怅的神情倒令文基有须臾的同情:“你不曾欺师,为何天下人都说你‘欺师’,难道天下人都错了吗?”

“当然都是天下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