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六章 第一字计 略说美娘(2 / 3)

父亲可谓是金兰兄弟,你父亲性格谨慎沉稳,志在守住鳌祥公创下的家业,我性格清高疏狂,志在博取功名,说起来你该叫我一声方伯才是。”

方庆隐话语落地,一时激动难言,脑海里浮现出当年鳌祥公资助他赶赴金陵搏取功名时,公映亲自驾车送至华阳镇小驿的一幕。

过有片刻,他才若有所悟道:“说起来也有二十多年了,那时贤侄应该还没有出世,自然是不认识我这位方伯了。”

“原来方伯与家父是金兰兄弟,请方伯恕小侄不知之罪,小侄文基拜见方伯。”文基见方庆隐不仅说出祖父和父亲名字,而且知道父亲的性格志向,因此毫不迟疑,赶紧离座,双膝跪地,纳头便拜。

方庆隐急忙扶起:“贤侄休要多礼,速速请起。”

文基隆重地连拜了三拜,才起身道:“二十多年前,小侄确实还没有出世。”

“嗯,这也不怪你不认识方伯,你出世时方伯早已离开人世了。”

“方伯此话何意?” 文基甚为惊愕,“方伯若离开人世,小侄何以在此相见?”

“唉……贤侄,说来话长,你且就坐,让方伯说给你听听。”方庆隐伤叹一声,复请文基落座道,“方伯的遭遇还得从你祖父鳌祥公资助我博取功名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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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纷纷赴目,犹如昨日发生,方庆隐情不自禁地讲叙起自己的经历。

先从鳌祥公资助搏取功名,说到杭州落魄而归。

再从入赘五里香酒坊抑郁致死,说到入幽冥、破奇案、反遭森罗王报复折磨。

又从紫霄宫奇遇,说到奉紫霄宫老祖入世应劫,化解幽冥山海两大劫数。

最后则从查破黄金案、芦鸣岛大战,说到隐居阴阳界,专心修炼《道藏》……等等往事全都仔细讲叙了一遍。

文基听得一时悲,一时喜,一时悲喜交加。

等方庆隐讲叙完毕,他早已感动不已:“原来方伯受了这么多的苦,至今听起来也叫人替方伯感到难过。”

“这些苦都已经过去了,早已不值一提了,今日能得天意安排,在此遇见故人之子,心中未免颇有感慨,这才多说了两句。方伯的这些苦又算得了什么,你美娘婶婶在家受的苦那才叫真正的受苦啊,这二十多年来也不知道你美娘婶婶是怎么过的。”

方庆隐想起妻子美娘,想起当年离家时的誓言,想起被森罗王折磨致死的幼子念隐,眼眸里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思念和痛苦,虽然已证混元大道,但一点思念依旧未绝:

“贤侄,你可知你美娘婶婶、这二十多年来是怎么过的?”

“美娘婶婶?”文基陷入迷茫,暗自回忆起来。

终于他想起方庆隐所说的是何人,不禁黯然失语:“美娘婶婶她……她她……”

“你美娘婶婶怎么了?难道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方庆隐大为惊慌。

“这……这倒不是。”

“那便好!”方庆隐又欢然大喜,“贤侄,你快说说、你美娘婶婶现在到底过得怎么样!”

“请方伯不要见怪,小侄与美娘婶婶一直没有什么交集,只是有时会从父亲口中得知一点美娘婶婶的消息,对美娘婶婶实在没有什么深刻的记忆,小时候好像就听说美娘婶婶有点儿……有点儿……”

文基说着说着,声音放缓下来,却是不敢说出实话。

方庆隐紧张至极:“你美娘婶婶‘有点儿’什么?”

“有点儿…有点儿……有点儿精神不正常。”

“有点儿精神不正常?!”方庆隐遽然大惊。

稍倾,他又好像发怔似地道:“是了是了……那森罗王害死我儿念隐,夺走美娘的心头肉,美娘的精神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