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服侍二人就寝。燕灵却既不洗漱,也不解衣,慵慵懒懒地躺倒在床上,任小化脱了软靴,然后叫她退下。小化自然识趣,轻轻放下珠帘去了。
室内灯火朦胧,仍似新婚旖旎。
但燕灵却无新婚之时的心情,倒有即将被抛弃的感觉。
她招招手,病恹恹道:“相公,你也过来躺下嘛,我有话要问你呢。”
“好,灵儿,你有什么话要问我?”文基知道燕灵心情不佳,遂和衣躺睡在她身旁。
燕灵幽幽伤感道:“父亲要给相公娶二房了,相公果真要娶二房吗?”
“原来灵儿是为了此事不开心啊。”
“那当然了,相公要娶二房,我怎么能开心得起来。”
“傻灵儿,我怎么会娶二房?”
“可相公你不是已经答应父亲了吗,而且明天就准备去相亲。”
“我那是一时没有办法,只有先安慰了父亲再说,现在父亲病成这个样子,我怎么敢再惹他老人家生气?灵儿,你休要胡思乱想,我心里只有灵儿一个,不会再娶他人。”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但相公已经答应父亲了啊,到了明早二伯就来找相公相亲去,那又该怎么办?”
“这…这倒也是,得让我赶紧好好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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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基虽然暂时安慰了公映,但如果明日管家果真来找他一起去相亲,以他的性格是断然无法拒绝的,这对心地单纯的燕灵来说无疑是最残忍的事情!
因此他凝神思想起来,想了半晌,怅叹一声道:
“唉……看样子只有一个办法了,明日我必须离家去救母亲‘魂魄’去了。”
“不行!我不许相公去!相公此去要是真遭遇不测了,那我也不想活了!”燕灵突然翻侧身,左臂搂着文基的脖子,左腿压在文基的身上,仿佛要将她的相公紧紧霸占在怀里。
文基一动不动道:“傻灵儿,我怎么会遭遇不测。”
“相公刚才不是对父亲、亲口说了‘遭遇不测’吗?”
“那也是为了拒绝、娶黄家小姐才想出的权宜之计。”
“我不信!我不许你去!”燕灵死死搂紧文基。
文基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安抚办法,只睁大双眼,看着帐顶,默默思想对策。
恰在这时,却是奇怪,卧室外忽然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叫唤声:
“雪亭贤弟,请速速出来一见,雪亭贤弟,请速速出来一见……”
文基闻唤,悚然一惊:在谭家庄,“雪亭”这个名字除了燕灵外,几乎无人知晓,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叫唤这个名字?!
他缓缓推开燕灵手脚,慢慢挺身坐起,仔细聆听,果然有人在不断的叫唤“雪亭贤弟,请速速出来一见”。
燕灵亦被惊动,却不明端倪,起身坐定道:“相公,你怎么了,这一惊一乍的?”
“嘘……”文基轻嘘一声道,“灵儿,你仔细听……外面好像有人正在唤我。”
燕灵竖起耳朵,倾听片刻道:“没有啊,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可能是灵儿的道行不足才没有听见,我却听得分外清楚,我这就去房外看看。”文基自料此事非同寻常,急忙下了床,开了两重门,来到走廊外的草坪上,仰观星空。
果见谭府上空有一团白光,其中好似站立着一位人物,叫唤声正是从那里传来。
文基遂御光而起,径直飞到那团白光前面,其中果然站有一位人物!
但见他:白发浩巾,重瞳丰颊,一身肥大儒袍随风飘翻,谦和从容之态无比尊贵,竟是大成府孔圣人的大弟子,儒门七十二贤之首的复圣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