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流/浪/叫花。
等赶到宛陵郡东门时,昔日繁华也大有褪色,多的是虎狼般的官吏和士兵,去一拔,来一拨,运输木料和其他物资的车辆时来时往,战争的硝烟已经弥漫到这座江南小郡。
马车沿东门城墙往东北行走半里,业已来到了谭家木行大院前。
却见院前空荡,大门紧闭,居然没有一个人影。
文基勒停马车,跳身下来,径来喊门:“三伯,开门!三伯,开门……”
等燕灵和小化下了马车,来到文基身旁站有半晌,院门才吱呀呀地拉开半扇。
从院内一瘸一拐地走出胡三来,此刻他头上竟然包扎着洇血的纱布,左臂上也包扎着纱布,并且用一条纱带挂在脖子上悬吊着左臂,显然是受了殴打重伤。
胡三忽见到文基,激动不已:“大公子,你离家半载,今日终于回来了,三伯好是念挂你啊。”
“三伯,文基也十分念挂你老人家啊。”文基急步走上前,小心翼翼扶住胡三道,“三伯,你这是……”
“无事无事……”胡三若无其事道, “快把马车赶进院里来,关上门再说话。”
文基闻说,不明端倪,急忙将马车赶进院里来,对燕灵道:“灵儿,速关上院门,我先扶三伯进屋。”遂搀扶着胡三,慢慢朝他的卧房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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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灵自和小化匆匆关上了院门,随后紧紧跟上。
一时,大家来到胡三的卧房内。
文基小心谨慎地将胡三扶躺在床上:“三伯:你这伤势怎么样?”
“无事无事……不过是破了头,断了胳膊,已叫大夫敷药包扎好了,每日也都在吃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文基既惊疑又心疼 。
胡三苦道:“现在朝廷正在江南各地征收木料,准备制造战船,抵御周国进犯,谭家木行已被征收两次了,前几日又来官吏征收木料,我只告说‘木行里已没有木料,只剩下些废料,若大人要征,尽管征去’,不料此话触怒了他,便叫手下把我打成重伤了。”
“哇呀呀!狗官吏!!”旁厢燕灵听说此话,吊稍眼陡然吊起,气愤填膺道,“三伯!那狗官吏现在哪里?我找他算账去!小化,快拿我的分云刺来!!”
“少夫人,少惹事,少惹事……”胡三连忙劝道,“这征收木料是官府定下来的,少夫人找到了那狗官吏也没有用,即便杀了那狗官吏,也还有其他的狗官吏。”
“那我就把那些狗官吏全部杀光!”
“唉……少夫人,那些狗官吏岂是你能杀得光的?只怕狗官吏没有杀光,反倒给谭府带来更大的灾难,我这关了院门躲起来,并不是怕他们,而是不想给老爷添麻烦。现在老爷依旧卧病在床,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少夫人你还嫌、给老爷添的麻烦不够吗?”
“这?我……真是气死我了!”燕灵气馁得嘟嘴跺脚。
“少夫人,这和官吏作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你还是消消气吧。”
“灵儿,你一旁歇着,别再来添乱。” 文基劝住燕灵,然后问胡三道,“三伯:发生此事时,木行里的其他人难道都不在场,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说话?”
“木行里的其他人?唉……这官吏三五两日的来征木料,不仅没有了生意,而且更是弄得人心惶惶,师傅伙计们早就各顾各的走光了。另外几家木行也都是如此,连掌柜的都撒手不管了,这生意做不成没有关系,要是吃了牢饭,丢了性命,却是不划算了。那些掌柜能走得了,可我胡三却走不了,我胡三受你祖父救命之恩,又受你父亲照顾多年,怎么忍心离开这谭家木行?”
“这……看来父亲他老人家的决定是对的了。”文基怅然道。
“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