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普通的小村庄;对我们来说,它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庄。”
“为什么?”
“因为就是在那个小村庄里,熙儿把琥珀坠子当作谢礼、给了那位驮背大叔。”夜离的脑海里浮现出昔日的情景,“当年我们下了鹰嘴崖就是在那里借宿的,一位驮背大叔不仅留我们住宿,而且还帮我们包扎了伤口,可是第二天我们走的时候没有银子答谢,熙儿你就把左耳上的琥珀坠子当作谢礼了,最后还是怪哥哥取回来的。熙儿,你好好想一想,有没有想起这件事来?”
“嗯?嗯……好像有一点点记忆。”
“好!熙儿,就是有一点点记忆也好啊!不急,慢慢来,怪哥哥一定能够帮助熙儿恢复全部记忆!”夜离兴奋不已,猛然想起琥珀坠子的事来,“熙儿,那琥珀坠子,你有没有从乌依大夫那里取回来呀?”
“这个……这个……我不是跟怪哥哥说了好几遍了嘛,那匹黄棕马死了,乌依大夫要赔偿呢,我这里一时哪里能凑得齐那么多银子,所以琥珀坠子现在还在乌依大夫那里呢。”阿缇早已取回琥珀坠子,只是一时不想还给夜离。
“哦,是这样啊。”夜离十分失望,虽说琥珀坠子是“熙儿”的,而且被“熙儿”讨要回去,可毕竟是“熙儿”曾经送给他的定情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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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沉默须臾道:“熙儿,这样好了:现在阿妈和阿雷哥的伤病都好得差不多了,许多草药放在家里也没有什么用处,时间长了还会腐坏,不如拿去跟乌依大夫换回琥珀坠子吧。”
“嗯?好吧,这回听怪哥哥的。”阿缇话音未落,脸庞忽然羞红,在夜离背上挣扎道,“怪哥哥,你快放下我,前面有人来了呢。”
夜离抬头观看,果然看见对面走来一位朴素的少妇,遂赶紧放下阿缇。
二人讪讪羞羞地同那少妇擦肩而过,继续往村落里走来。
当年夜离曾在塔提湖刺伤血无演修炼的蛭妖,从此以后这座小村庄再没有遭到过蛭妖的荼毒,是以这二十年来人们渐聚渐多,已然恢复昔日的生机。
但二十年过去,早已物非人非,那位驮背人也早已亡故。
夜离按照记忆寻找到那驮背人家的门前,昔日茅舍不见,但见一座大院,霎时陷入茫茫然然:“分明就是这里,怎么都变了,怎么都变了……”
“怪哥哥,你在说什么呢?”
“熙儿:这里就是当年我们借宿的地方,那位驮背大叔的家,现在怎么都变了,变得怪哥哥一点儿都认不出来了。”
“那应该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吧?”
“好像也有二十年了吧。”夜离惆怅道,“但这里不应该变啊?”
“切!谁说这里不应该变的,都二十年了呢?既然找不到原来的地方,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去吧。”阿缇瞥瞥日头,日头已然悬挂在西边山岭,即将沉没的样子。
“回家?”夜离吃惊道,“熙儿,前面不远就是白沙渡了,怪哥哥还清晰地记得、当年学划竹筏和熙儿捕捉芦花的光景,真的很好玩,我们现在就去那里吧。”
“不行,好玩我也不去了。”阿缇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今天累了,一步也不想走了,而且这天都黑了呢,再不回家阿妈阿哥会担心的。”
“这……”夜离恋恋不舍。
“怪哥哥,明天我们再来吧,反正怪哥哥能飞来飞去,但如果天黑了我还没有回家,阿妈是肯定要骂我的。”阿缇早就养成天黑回家的习惯。
瞅着阿缇撒娇请求的目光,夜离顿时温柔下来:“好吧,既然熙儿已经累了,又怕回去晚了挨骂,那么我们就回家去吧,明天再来。”
话落处,夜离微揽阿缇纤腰,暗自作法念咒。
二人倏然腾空而起,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