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我不累,你捆吧。”
“阿哥你听,他自己都说不累呢!”
“哪里有上山采药不累的?阿哥心里很清楚,阿离只是哄哄你。”
“就是嘛,我知道他在哄我呢,阿哥可知道他为什么要哄我?”
“这个阿哥怎么知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呢。”阿缇认真道,“他和我非亲非故,既然哄我,那一定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不管他哄不哄我,真不真心替阿哥阿妈治伤病,我都要把他捆起来睡觉,这样我才安心。”
“这……”阿雷哑口无言。
夜离道:“熙儿尽管捆吧,没有关系。”
“哼!别以为你帮我采药,我就会放松警惕,我才不会那么傻。”阿缇坚持原则道,“好了!捆好了,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继续上山采药呢。”
“嗯,熙儿说的对,今天虽然采了不少草药,但配方的药草还是不够,明天我们继续上山采药。熙儿,你也早点去睡吧。”夜离今日同阿缇上山采药,仿佛感受到了当年与子熙相遇同行时的喜悦,因此希望继续保持下去。
“我知道!”阿缇调皮地顺手轻轻一推,便将夜离推倒在地铺上。
她站起身来,愉快地拍了拍手,迈步欲走,忽然又蹲下身来,注视着夜离道:“今天的草药采得可真多,我从来没有采过这么多草药,所以还是要感谢一下你这个怪哥哥喔。”话落,嫣然一笑,轻盈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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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雷觉得阿缇举止颇为失礼,便对夜离感叹道:“我这个阿妹啊,自从我阿达去世后,就变成了这副泼辣模样,不说我这个阿哥惹不起,便是山寨里的年青人也都惹不起,你就不要见她的怪了。”
“我不会见熙儿怪的。”
“那就好,那你暂时就受点委屈了。”
“没事……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受委屈。”
“你这个人真叫人感觉奇怪。”阿雷终于忍不住说出心中疑惑,“你为何要来帮助我们治病?你又为何对我阿妹这么好?”
“因为她是熙儿。”
“因为她是熙儿?你为什么把我阿妹叫作‘熙儿’,是不是你以前认识一个叫熙儿的姑娘、长得和我阿妹很像?”
阿雷如此突然一问,顿叫夜离迷茫一片,脑海里同时浮现出阿缇和子熙的倩影,两者不停的飘动,交叠,变幻,不知谁是阿缇,谁又是子熙。
他痛苦地晃了晃脑袋,定了定精神,傻愣愣地说道:“‘熙儿’就是熙儿,怎么说和你阿妹长得很像?若要真说起熙儿的事,就是十天十夜也说不完,我想先问问阿雷哥:‘熙儿’为何一提到她阿达就伤心的哭起来了?”
夜离一直惦记着、在山岭大岩石上阿缇提起她阿达时、含泪哽咽的情景,因为阿缇伤心,他也十分难过,所以想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好替阿缇分担。
阿雷闻说此话,神色哀伤道:“因为我阿达…死得……死得很惨很惨。”
“这怎么说?!”夜离十分吃惊,急急欲知详请。
阿雷道:“我阿妈得了尸虫病,听乌依大夫说,得了这病的人是极难治好的,除非服食虎骨粉才能根治得好,因此我阿达为了弄到虎骨,便和山寨里十五个猎户结伙做伴去虎山打虎。结果……结果我阿达虽然是打猎的好手,可是虎骨不仅没有弄到一块,反而被老虎给吃掉了,只剩下弓箭猎叉和一块沾血的衣角被带了回来。”
“熙儿的阿达被老虎吃掉了?果然死得好惨啊!”
夜离心头大震,拧眉切齿道,“我一定要替熙儿报仇,去虎山打虎,取回虎骨给熙儿的阿妈治病。”
“不能去虎山。”阿雷慌忙劝道,“那虎山满山遍野的都是老虎,能去能回的十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