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开!!”
喝声未落,森罗王眉宇间天眼冲开,一道银光恰如探海明灯直照射出去,方圆百里亮同白昼,山峰、丘坡、地滩和暗流历历在目,便是微微扬起的灰尘也逃不过他的天眼,果然是:七百年来日夜修,如今已开九转功。
森罗王一边把天眼来回晃照,一边驾雾徐徐往前而行。
晃照了四五个来回,陡然就发现前方远处有一团红光隐隐冲射,再仔细一看,正是太平月轮艟停驻在一带灰泥似的群山环抱中。
苍天保佑!
苍天保佑啊!!
森罗王激动得眼眶潮润,忽而收了天眼,身影宛如一道黑电,弹指之间便飞落在太平月轮艟前,驻守在太平月轮艟周围的将士竟然毫无察觉。
他难掩喜悦之情,朝着太平月轮艟高喊道:“艟上的众力士听着:速速禀报大尊主,就说森罗王回来了!”
太平月轮艟上一阵骚乱,须臾就见曲差肩背双戟,闪出身来。
他仔细观看,果然是幽冥大殿下森罗王,不禁大喜道:“果然是大殿下回来了,大殿下回来了就好啊!请大殿下稍等片刻,曲差这便传令放下金桥。”
话落顷刻,太平月轮艟上飞落下一道金桥,直抵森罗王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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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差爷了。”森罗王一边拱手相谢,一边快步踏上金桥。
一时登上了太平月轮艟,森罗王与曲差见过礼后,道:“差爷:本王适才在空中观看,没有看见大尊主,大尊主现在何处,请速速领本王去见大尊主。”
曲差道:“大尊主受了重伤,已经有一日未醒,现在正在大君的书房眉醒斋里接受疗伤,或怕不能立刻接见大殿下。”
“大尊主又受了重伤?!”森罗王喜色顿无,“本王在崇崤关前看见度朔山大营烧光,便知大尊主已经失利,但没有想到大尊主又受了重伤,看样子一定比先前伤得更加严重了,请差爷速领本王去看看!”
“大殿下随我来,请……”
“请!”
曲差和森罗王各道一声请,几乎并肩而行,直奔眉醒斋而来。
行途之中,森罗王忧心忡忡的问起三日前的战事,曲差一一作了详细回答。
蓦然间,珠帘低垂,香气氤氲,眼前现出攒竹大君的书房眉醒斋。
眉醒斋门外,眉冲夫人和费天君一左一右正在护法,臧幺单跪在一旁。
此时眉冲夫人和费天君满额流汗,浑身湿透,显然是受到眉醒斋内攒竹大君的元气催发影响,亦可见攒竹大君运功做法所消耗的元气已经相当巨大。
一见此景,森罗王疾走几步上前,劝道:“夫人、天君:少歇少歇……再继续如此下去,书房内的大君必定凶多吉少,我们还是速请大君歇息歇息,换人来替大尊主疗伤吧。”
攒竹大君几乎已经给后羿疗伤了一日一夜,眉冲夫人固然十分担心他的安危,但攒竹大君没有主动撤法,身为夫人的她也不敢轻易叫停。
正在焦虑时,忽听森罗王说出此话,不喾于听到天界最美的音乐,吃到人间最美的膳食,嗅到海外最美的花香,眉冲夫人启开凤眼,轻拂广袖,徐徐站起身来,款款施礼道:
“大殿下说的甚是,大君不撤法,我也不敢轻易进房打扰,幸亏大殿下来得及时,否则我和天君、幺爷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此事呢。”
“正如夫人所说。”此时费天君也已站起身来,与森罗王见过礼道,“小神法力低微,也不敢擅自做主,大殿下回来得正好,正好替大家解决了这个难题。”
臧幺亦早已挺身站起,走近过来道:“正是此话,现在也不知大尊主和大君究竟怎么样了,真是叫人心急如焚啊。”
“不必心急,你们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