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含笑受享祭品。
旁厢古老的祭乐缓缓奏响,低沉,悲越,霎时令人沉入了无限的悲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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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朔山大营,壁垒森严,灯火通明。
费天君、森罗王和攒竹大君将后羿运下睚眦华盖车,手忙脚乱地送入寝营安置下来。
三众才稍微观察过后羿的伤势,臧幺已然匆匆赶到,他必须先安排好防务才能来此。
刚走入寝营,便见后羿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臧幺顿时慌了张,扑跪到床前,热泪滚滚,嚎啕悲呼:“大尊主?!大尊主……大尊主……”
旁边攒竹大君劝道:“幺爷不必难过,刚才我们已经观察过了,大尊主虽然伤势颇重,但并无性命之虞。”
“那你们为何一直站在这里,还不速速替大尊主疗伤?”臧幺愤然大吼。
三众讪讪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里流露出不可捉摸的神情。
沉默片刻,费天君认真道:“幺爷,小神等几位正在商量该怎么行事,幺爷你这不是就进来了吗?”
“正是正是……我们正在商量呢。”森罗王点头附和。
森罗王和费天君十分担心后羿的伤势,却也不敢冒然替后羿疗伤,一来心存惧怕,二来生恐出现什么差池。攒竹大君倒想试试,可此时他更担心眉冲夫人和玉枕公主,因为自二人离开战场后,直到现在都没有看见她们的人影,而平时她二人总是形影不离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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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幺闻说那话,怒气冲冲道:“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你们既然前怕狼后怕虎,就由我臧幺来替大尊主疗伤好了。你们速去,没有我的传令,不得前来打扰。”
毕竟臧幺是宗布神宫的嫡系人物,三众自不敢多言,相互觑觑,无话可说,便都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寝营。
臧幺遂吩咐近侍力士看护寝营,没有他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然后扶坐起后羿,开始打坐在床上,运功作法,替后羿疗伤。
三众出离寝营,相互行礼道别。
森罗王和费天君嘀嘀咕咕同行而去,不知在说些什么。
攒竹大君则急匆匆走出度朔山大营,直奔太平月轮艟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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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月轮艟停驻在度朔山大营辕门外,灯火闪烁,飘摇不定,正好似攒竹大君此时此刻的不安心情,毕竟他还不知眉冲夫人和玉枕公主现在情况如何。
当攒竹大君快步走到太平月轮艟前时,守艟的力士早已瞥见,急忙传令放下一道高高的金桥,直通到他的脚下。
踏着闪闪放光的金阶,攒竹大君一步步登上了太平月轮艟,守艟众力士纷纷手拄长戈,单跪行礼,迎接主人回驾。
不多时,攒竹大君直来到玉枕公主的香闺门前,他首先还是担心这位争强好胜的二妹哩,毕竟与少泽交手,玉枕公主稍落下风,怕她会有什么闪失。不料正如他预感的一样,在玉枕公主的香闺门前早已跪伏着、从战场上撤回来的太平月轮海众臣将如曲差等众,一个个神色担忧,凝然不语。
攒竹大君看见此景,暗吃一惊,欲想问问曲差这是这么回事,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急忙拂开两重珠帘,疾步踏入香闺内室,抬眼便见眉冲夫人正在绣床上给玉枕公主疗伤,已然是香汗盈额,气息急促。
他心中愈惊,加快脚步走到床前,伸手试探眉冲夫人的额头。
眉冲夫人感觉出来,遂微吁一息,徐徐收了功法道:“大君,你回来了?”
“嗯,二妹她……她受伤了?”攒竹大君急切问道。
“是,而且伤得很重,贱妾替二妹疗伤到现在,也不见有半点起色。”眉冲夫人好似虚脱一般答道。
“看来夫人已经消耗了不少元气,就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