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姑娘如此像极子熙,而夜离又刚从子熙的冥殿里走出来,蓦然看见她,怎么不会激荡起心中深深的爱恋和思念!
在刻骨铭心的相思驱动下,夜离霎时间就陷入昔日的甜美回忆之中,满脑满眼都是子熙的影子,毕竟这二十年来他的心中只爱着子熙一人啊!
而现在这影子被挪到阿缇姑娘的身上,让夜离愈加如梦似幻,真假难辨,就情不自禁地跟随着她的脚步,直追向阿伊山寨。
阿伊山寨正是一座西南少数民族典型的寨子:落后,简陋,原始。
寨子依山沿溪修建,其中七七八八分布着一些低矮的木质吊脚草屋,吊脚草屋密集的地方便形成寨内的集市,集市口照例用粗大的树木构筑寨门,寨门两旁横向堆垒巨石作为防御墙,同时建有简单的了望楼,一条土石路从寨门内缓坡而下、通向外边的山河世界。
此时,阿缇背着竹篓正快步朝寨门走来。
夜离依然紧跟在她的身后,不停地招手呼喊:“熙儿!熙儿……你等等离哥哥,你等等离哥哥……”
阿缇偶尔回头瞥一眼夜离,怒气愤气不打一处来,脚步愈加走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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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到山寨门,她便大叫大喊起来:“各位叔叔伯伯,你们快出来啊!这里有一个怪人,一直跟在我身后想欺负我,请叔叔伯伯们快撵走他!各位叔叔伯伯,你们都快出来啊……都快出来啊……”
喊话未落,果然从集市两排的茅草铺子里奔出来二三十人,有铺子老板,有购物妇女,有玩耍小孩,固然也有十多名青壮护寨武士,原来这少数民族天生彪野,最为团结,若是族人受到欺负,皆会义不容辞挺身而出。
“阿缇:是谁一直跟在你身后?”
“阿缇:是谁想欺负你?”
“阿缇:那怪人在哪里,叔叔替你撵走他!”
顿时间,众武士腰挎环刀,手执标枪,纷纷围住阿缇,问长问短,主动请缨。
阿缇气呼呼回转身,手指寨门外道:“各位叔叔伯伯你们看,就是那个白面红发的怪人,他已经进寨子里来了。”
众武士目光齐刷刷往寨门外看去,果然看见一位身材适中,身穿玄袍,白面赤发的年青男子如无其事的大步走进寨门来,正是夜离哩。
“仡娘熊的,白面红发长得倒是挺吓人的,但想到老子幕布的寨子里来欺负人,门都没有!看老子幕布怎么收拾你!”其中武士头目幕布按了按腰间环刀,怒气冲天地走上前去,将夜离堵住在寨门下,“小子!你是打哪里来的,敢到阿伊山寨来欺负人家小姑娘?!”
幕布虽然魁伟高大,相貌凶横,但夜离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轻蔑地翻了一个冷眼,难得理会,微一侧身,从幕布左旁走过。
“仡娘熊的!老子在问你话呢,听见没有!”幕布怒气汹汹,伸手欲来揪住夜离的胸襟。
夜离脸色忽沉,肩后三道玄焰腾地窜起,倏然又灭,不等幕布把手伸近,忽将左脚绊在幕布左脚后跟,用左肩轻轻一撞他的左胸,此乃一招普通的武技绊摔法。
幕布不曾留意,还没有揪住夜离的胸襟,魁梧的身躯便被横空撞飞出去,幸亏夜离只轻轻一撞,幕布这才仅仅飞出三五丈远,噗通一声摔倒在一座草屋屋檐下,打翻了一堆柴火。
夜离脚下踏走不停,直朝躲藏在众武士身后的阿缇走来。
未走出数步,又有两名壮实武士气势汹汹蹿将上来,欲想左右夹击,夜离故技重施,左绊左撞,右绊右撞,两名壮实武士就莫名其妙地横飞出去,同幕布一样下场,摔得屁股蛋子生疼,呲牙咧嘴不停。
幕布吃了亏,又见撞翻两人,即知夜离不简单,遂从地上爬起,顺手抽出腰间环刀,吆喝众人道:“这小子有点厉害,大家一起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