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的好天气。
那些观看的庄客错愕惊叹,闲谈一阵,三三两两各自回屋,继续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去了。
谭府的丫鬟仆人们也陆续散去。
燕灵兀自感觉奇怪,正准备吩咐小化请小雨过来问问情况,突然就听见文基在床上大叫一声,她吓得一大跳,急忙快步奔进卧室,却见文基正从床上跳将下来,大汗淋淋,神色惊慌。
“定之哥哥,你怎么了?”燕灵急忙走上来问道。
“础弟出事了!础弟出事了!我要看看础弟去!”文基惊慌不定。
话落处,他快步走出了卧室,过游廊,走石径,穿门楼,犹如神鬼附体一般直往谭氏坟山奔来。
燕灵闻说此话,既迷惑又紧张,急冲冲随后紧紧跟行,弄得小化在后面不停叫嚷追赶,片刻被丢落下老远。
文基心急如火,脚下踏步如飞,不多时便赶到了谭氏坟山的孝庐。
果然看见文础仰躺在孝庐的草坪前一动不动,文基急奔上前,一把抱起他,摇晃着,呼喊着“础弟,你怎么了?础弟,你怎么了!础弟,你怎么了……”
燕灵稍后赶至,果然是文础出了事哩,连忙同文基一同竭力地呼喊起来“础弟!础弟……你怎么了?”
原来文础在孝庐这里倒地之时,文基便在卧室那里感应出来,此乃手足情深,自然感应之故。
文基和燕灵呼喊了许久,文础才缓缓地睁开眼来。
“础弟……”文基欣然大喜,含泪轻唤道,“你终于醒过来了。”
“大哥……”文础蠕动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话。
“础弟,你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慢慢说。”
文础喘息片刻道“母亲的魂魄被那妖道和那三个妖人抢走了,我见大哥每日思念母亲神销形毁,才不忍心相告,今日那三个妖人又来了,就把我打成了这个样子。”
闻听此话,文基心如刀绞,热泪滚滚,忽然紧抱住文础,仰天怒吼道“妖道!妖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哥…大哥……”文础已经奄奄一息,说话声越来越虚弱,他抓住文基的胸襟,尽力地把头往上抬,想要让文基把话听得更清晰一点,“那妖道和那三个妖人住在……住在一个叫悬壶山……悬壶山三仙洞的洞里。”
“悬壶山三仙洞?”文基没想到那些妖人竟然就住在悬壶山三仙洞,于是道,“础弟我知道悬壶山三仙洞,我曾经和你燕灵姐去过那里,你现在不要多说话,哥哥这便背你回府去。”
“不…不…不必…了……”
随着“了”字如一声叹息般消失,文础仿佛完成了最后的心愿,躺在文基的怀里静静地闭上了双眼,溘然而逝。
“础弟!础弟!我的好础弟,你醒醒!你快醒醒啊!嗷呜……嗷呜……”文基拼命地摇晃着文础,放声恸哭。
燕灵也竭力哭喊“文础弟弟!文础弟弟……”
二人一个哭得玉山即倒,一个哭得雨打芭蕉。
天也昏昏,地也暗暗,无边悲伤随风哀呜,震荡在四周的山野。
正在二人哭得死去活来时,忽然天空中传来大人的话语,瓮瓮回响山谷“那下界二人休要悲伤哭啼,那只不过是我借用的一副皮囊而已。”
闻听这话,文基和燕灵蓦然一惊,急忙抬头观看,但见天空之中出现一团红光如火燃烧,红光里站立着一位赤脚的壮年僧人,僧袍飘飘,神姿丰伟。
“你是何人?为何说我文础弟弟是你的一副皮囊?难道是我文础弟弟尸解成仙了吗?”燕灵连珠炮似的大声问道。
“呵呵呵呵……我非你那文础弟弟尸解成仙,我本如来,如来而来,三界十愿,大行普贤。”
普贤大士转世为文础,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