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箭从费天君口中猛然喷射而出,飞溅出一米多远,洒落在草席周围,原来他猝不及防,竟然没有抵挡住那元婴的反震之力,兀自吐出来一口血来。
练功房外正值大长护法,他盘坐在石门旁,右眼余光忽然扫见一片红雾飘起,急定眼细看,正见费天君口中喷出鲜血,直吓得他慌忙爬起,便准备运功破那太极符,但忽而想起费天君的嘱咐,忙又掉转身,急来向庞光报告。
庞光与小长正在吃酒闲话,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惊慌不迭,二人连忙同大长一起来到修炼房前,果然瞥见那草席上洒了一片血迹,而此时费天君正自打坐不动,运功调理元气。
小长着急道“三叔看那席上血迹,天君一定是受伤了,我们快破了这太极符进去看看!”
“不可!天君已发下话来没有他的同意,我们断然不可破这太极符。”庞光道。
“正是哩,我正要破它时,忽想起天君的话,这才没有动手。”大长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长急咻咻道,“如果天君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岂不是有负于他。”
“是哩,现在该怎么办?”大长同问道。
“以我们三人之力自然破得了这太极符,但没有天君的同意,我们岂能随便行事?我这一时也没办法啊。”庞光搓手叹息,甚是担忧。
大长小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无可奈何。
正在三人纠结之时,练功房内的费天君忽然收了法,徐徐嘘了一口气,展右袖拘回那被施法定住的金珠,然后站起身,徐徐走至练功房门前,挥袖撤了太极符,迈步走将出来。
忽见费天君安然无恙出来,叔侄三人大喜不已。
小长急问道“天君,你没有事吧?”
“贫道没事。”费天君淡然说过,稽首致谢道,“多谢三位道友关心。”
“天君我刚才亲眼看见你吐了一口血哩,怎么会没有事?”大长疑惑不解。
“贫道是受了一点小伤,但经过一番调理后,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不知天君是如何受伤的?”庞光关心道。
“贫道刚才正在运功做法,忽然有一股愿力穿透进来,护持那颗金珠,贫道一时也不曾提防、就遭到那金珠的反创,好在那一股愿力若隐若现,威力不足,对贫道也形成不了什么杀伤力。”费天君轻描淡写道。
“哦……如此便好。”庞光释然道,“不过这愿力乃是心愿所生之力,据说能感天应地,天君可知那股愿力从何而来?”
“贫道也是不知,正要去洞外看看。”费天君说道,“三位这些日多有辛劳,就暂时请歇吧。”
话落处,费天君向庞光叔侄略一稽首,脚下飘飘径出了三仙洞。
庞光叔侄听那言语,自然知道费天君不愿被打扰,于是应诺一声,各自安歇去了。
三仙洞洞外,夜深似海,繁星满天,偶尔在冷风吹拂中传来几声夜鸟的怪叫。
两名把门的小妖早已躲藏在避风乱石堆里,丢了刀,扔了枪,酣然睡去。
费天君走出洞来,并不打扰两名小妖睡觉,身影轻飏便飞上了洞门左旁的一座巨大岩石,盘膝打坐下来,闭目嗑齿,捻决做法,以元神感应方圆百里之内的灵动之气,但并没有发现那股愿力所在。
于是他放下心来,收神凝气,默然打坐,开始内采金津玉液,外采天灵地气,以恢复损伤的元气。
其实费天君对吐血之事轻描淡写,是有心提防庞光叔侄,生恐他们乘人之危夺了金珠去。
时光流逝,繁星退隐,不知不觉东方泛白,曙光照临。
但见悬壶山周围云雾缥缈如苍海,峰峦起伏似黛画,松柏滴白露,藤萝浴晓光,仿佛世外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