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下界平阳地带上起伏着几处山丘,其中一座山丘上建有一片偌大的庄园,飞檐楼台历历在目,林荫游廊若隐若现。
她不禁心中欢喜,一催雾脚径直飞将过去,须臾间便落在了那庄园中最高的楼台之上。
但见这楼台高有两三层,数百米见方,朱红的榭,碧绿的瓦,落地窗内漫舞着红纱,六角飞檐悬挂风铃,雕梁画栋展露奢华,屏障层层排,移来都是画,端的是富丽堂皇,气派非凡。
楼台上却正有一位妙龄少女盘膝坐在琴几之前,十指弄琴,神采奕奕。旁边站着一个丫鬟,手捧茶托,文静不动。二人沐浴在朝阳之中,衣袂飘飘,恍如仙境仙子一般。
九天揽着文基自天而降,黑雾腾腾,疾风席卷,顿时把楼台上弹琴的少女和那丫鬟吹刮倒地。
少女抬眼观看,凭空竟然掉下来一男一女哩,不禁惊慌失措地问道“你……你们……是……是什么人?”
“你管我们是什么人?滚!快滚!”九天挺拔身,瞪杏眼,挥凤羽剑喝斥道。
见九天杀气腾腾,那丫鬟心惊胆颤,情知不妙,拽起正要争辩的少女,往楼台下逃去了。
九天洋洋得意,四处扫视一眼道“不错不错……这地方还真不错!”
“九天,你无端端地闯进人家家里,吓坏了人家姑娘,这像话吗?”文基谴责道。
“什么无端端地闯进人家家里!这地方不错,我看中了,以后我俩就住在这里了。”
“你胡说什么?这是人家的家!”
“我不管!我说这里是我的就是我的,我还要和你在这里成亲呢。”九天满面霸气道。
“你?你你你……”文基依旧被捆绑着,手脚动弹不得,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文基我们先进去看看吧。”九天毫不在意,挟着文基,欣然走入画楼里。
但见画楼里布置亮敞清雅,有小厅,有书房,有珠帘,还有卧室,画屏牙床,香卉古卷,美不胜收。
九天将文基丢在牙床上,尽情地伸了一个优美的懒腰,环顾四周一番,美滋滋地惊叹道“啊!不错不错……真的不错哩!这里做洞房也好。”
“九天,你快放了我!”文基在牙床上苦苦挣扎道,“你不要胡闹了,求求你不要胡闹了!”
“我胡闹吗?”九天翠眉一扬,双手背负,迈着官步走到牙床前,微微倾俯上身,对文基的脸上轻轻呵了一口酒香气,杏眼里闪烁温柔而张扬的光芒,“你说你明日与燕灵那小样儿成亲,那么今夜我就和你在这里成亲,看燕灵那小样儿能把我怎么样!”
九天话音刚落哩,楼廊上忽然传来一阵阵急促杂沓的脚步声。
片刻之间,楼台上奔来二十多人,有员外,有护院,也有管家和教师爷,那少女和丫鬟也在其中,原来是那丫鬟叫人来了哩。
文基听见响动,慌张道“九天,你看你看……你闯祸了,还不赶快离开这里。”
“闯祸了?闯什么祸!哼!”九天轻蔑地应了一句,背负双手,径转倩影,快步走出画楼来。
九天刚来到楼台上,便与那一大帮人撞了个迎面正着,那一大帮人纷纷定住脚步。
其中那丫鬟战战兢兢地指点九天道“员外就是她,就是她……刚才从天上掉下来的。”
那员外正是这庄园的主人,而那少女正是他的宝贝女儿,闻听丫鬟报道怪事,遂就率领庄园中仆众火急急地赶来了。此时见九天貌如天仙,并不似传说中妖精的模样,因此他便放开胆量走上前来。
却才要问责,便闻到一股酒气扑鼻而来,那员外便没好气道“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吃得醉醺醺地来我姑娘的画楼胡闹,我劝你还是快快离开这里,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