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她挥了挥衣袖,令两个小妖退了下去,复将衣袖一挥,那洞门“轰隆”一声升将起来。
“基基……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九天一脸甜美的神态,连说话的口气都学着燕灵哩。
她身姿袅袅地进入了洞房,撒娇也似地叫唤道“基基,你怎么不理我啊?基基……你在那儿呀?基基……你在那儿呀……”
话未落音,九天忽然明白什么似的,神情骤变,面色惨白,酒水都化作冷汗嗖嗖冒出。
但见洞房内,红烛吐光,寂然无声,合卺酒盘,安然不动,四周围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却是早已不见了文基的影子哩!
忽见此景,九天不喾于迎头一棒,直打得她天旋地转,头昏目眩“基基,基基?基基!基基……”
九天猛然好像丢了魂魄一样六神无主,一边焦急地唤着“基基”二字,一边满洞房的四处寻找,一时掀翻了桌子,一时扯烂了罗帐,一时踢滚了石墩……却哪里能找到文基的半根毛发。
“谭文基……
谭文基!
我恨你!我恨你!!”
终于一声歇斯底里地凄号声喷吐而出,震彻洞房,经久不息。
九天仿佛被雷霆击倒似地瘫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揪住床单,感受着一阵阵撕心扯肺地疼痛。
不经意间,那方垫在床单上的白手绢分外醒目地映入了眼帘,九天一把抓起那块白手绢,痴痴傻傻地瞅着盯着,幽怨凄绝,泪珠滚滚,恰好似无数的珍珠滚落了一地。
蓦然间,她捶胸揪发,嚎啕大哭,宛如孟姜女想要哭倒万里长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