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脸,陪姑奶奶吃一碗。”九天举起盏碗,“当”地一声响,同花脸獾碰了盏,仰脖子,一饮而尽。ii
花脸獾皱皱眉头,亦咕嘟咕嘟地吃干了酒。
九天复拎起酒坛,一阵咚咚咚地倒酒声响,复给两个盏碗倒满,酒花泼洒,香气四溢。
不多时,盏碗来去,各自又吃了几碗。
古言道空腹饮酒,最宜醉人。
况且九天醉酒刚醒,几碗酒下肚之后,果然又开始娇躯微晃,醉眼朦胧了。
花脸獾见此景,劝道“姑奶奶,您又要吃醉了,还是不要再吃了吧。”
“要吃,就是要吃!吃醉了,我这……我这心……才不痛!”九天捶胸嚷道。
“姑奶奶你有何心痛之事,可否向小的说道说道。”
“还不是燕灵那小样儿害得我这心痛!”九天恨恨说罢,咕咚咕咚又吃了一盏碗酒。ii
“是不是那个……那个手拿分云刺的丫头?”
“不是她,还有谁!”九天狠狠地将盏碗跺在石桌上。
“这怎么说?”
“我……我一岁时就喜欢文基了,文基他也喜欢我,可是我到了三岁时,竟然冒出个燕灵那小样儿,和文基定了娃娃亲,我想杀了她,却没有杀得成。二十年都快过去了,我对文基的喜欢一点都没有变,我每日都守着他,他开心,我便高兴;他生病,我便难过。我替文基镇了整整八年的病呵,与他朝夕相处,生死与共,可是现在倒好,燕灵那小样儿又来抢我的文基了。这二十年来,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吗?燕灵那小样儿又付出过什么?她有什么资格来抢我的文基?”
九天越说越激动,也越痛苦,泪珠啪啪掉落。ii
花脸獾耳闻目睹,颇为吃惊倒是没想到这位火爆脾气的姑奶奶竟然如此痴心一片。
于是它道“姑奶奶如此情深义重,燕灵那丫头怎么能比得上。”
“可是……可是……”九天不想也罢,一想便心如刀割,泪涌如泉,“可是周夫人偏看不上我,偏要让文基与那燕灵小样儿成亲。”
“那夫人甚是可恶,害得我家姑奶奶如此难过!”花脸獾讨好道,“但姑奶奶要真想和那文基成亲,又有何难?”
九天闻听此话,连抹了几把泪水,惊喜道“你说什么?你有办法让文基和我成亲?”
“正是。”
“什么办法?”
“一个字。”ii
“什么字?”九天心绪激动,肚里的酒水往上翻涌。
“抢!”
“抢?”九天一时不知何意。
正要思量,满腹的酒水猛然冲到嗓眼里,九天不禁“哇”地一声,呕吐出一地污秽,紧接着又“哇哇哇”地连吐了几口,满脸痛苦,泪水横流,忽然间跌下石椅来,不省人事。
九天这番吃酒,可是大伤了肠胃,想吃什么便吐什么,接连不断地呕吐了几日,连胆汁都呕吐出来,满口苦涩,苦不堪言,尽管有元神护体,但也无济于事。
昏沉虚软地躺了十多日,九天这才渐渐恢复了元气,意识也清醒过来。她一旦意识清醒,遂就想起前事,即刻召来花脸獾问话。ii
“花脸,前几日你说的‘抢’是个什么意思?”九天吐了漱口水,问道。
“禀姑奶奶,小的意思是把那文基抢到这洞里来,然后逼他和姑奶奶成亲。”花脸獾献计道。
“对啊!这个办法好!我怎么没有想到!”九天猛然站起身,兴奋异常,忽而又惆怅起来道, “逼文基和我成亲,他……他……他会同意吗?”
“姑奶奶你也真想的多,只要把他抢来了,就由不得他了。”
“这……恐怕不妥吧。”九天踌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