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生津。
“留它何用!砸了!”芒萮斩钉截铁,吐沫成钉,转身与众神进入祠庙去了。
付通谷听说,霎时懵了适才要砸,却不准砸;现在不想砸,却又非砸不可,这可奇了怪了。
付通谷吞咽着满嘴的酒虫,思想了半晌也没想个明白,最后只好谨遵吩咐,挥动蛇矛,一阵乱戳乱敲,就将黄帝赏赐的御酒坛子砸了个粉身碎骨。
只见坛片乱飞,琼浆流地,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酒香弥漫了整座恝山的天空。
钟诸与神来垂头丧气地返回南漂山祠庙,把恝山之事向古横叙说了一遍。
大赫、四满十分疑惑,实则连钟诸和神来也依旧懵懵懂懂,怀疑是在做梦哩。
“这事就这么算啦?没事啦?没有道理啊?”大赫连发疑问。
“看来其中必有诡计!”四满沉吟道,“大家都斗了几百年了,谁还不了解谁,就是拔了他们的一根草儿,也要找来闹事,何况现在打伤了他们的人?”
“你们猜猜猜!有什么好猜的?”神来气嘟嘟地叫嚷道,“难道剁了我的手,给他神去下了酒,你们才觉得有道理?”
“大家都不要胡乱猜疑了,其实我是走了一步险棋,但这步险棋走对了!” 古横淡定道。
“险棋?什么险棋?”钟诸满腹狐疑道,“请古爷说个明白,也好叫咱们长长见识。”
古横道“大家有所不知别看他们一个个穷凶极恶,不可理喻,但他们也都是神农帝和蚩尤帝的后裔,自命血统高贵,因此十分注重名节,行事也极其光明磊落,绝不会干那种小人之事。我叫神来去请罪,正是冲了这一点。”
古横如此判断,其实只判对了一半,还有一半却不得而知。
神来听说此话,十分不服道,“那神去拔我的鸟毛,算不算小人?”
“那是你放鸟暗算人家在先。”古横轻责道,“神农族和九黎族自神农大帝起,到炎帝、到蚩尤帝,再到后来的共工大神、相柳大神,哪一个不是注重名节、光明磊落的大英雄?对他们,我们一定要心生景仰之情,唯有如此,轩辕族才能和神农族九黎族化干戈为玉帛,和睦相处。”
“但如果古爷猜错了呢?”神来依旧不服。
“如果猜错了,正好!就用你的脑袋告诫各位这就是不能忍的下场!”古横怒道,“现在滚回蒲山去,如果再要惹出祸来,就直接敲碎你的二十五块脊梁骨。诸爷,你与他同去,给我好好的管住他!”
神来听说要敲碎二十五块脊梁骨,顿时如霜打的柿子蔫了,撇着嘴巴,不敢作声。
“还不随我快走,难道叫古爷敲碎了你的二十五块脊梁骨?”钟诸说罢,一拉神来,向众神揖别,径出了南漂山祠庙。
神来回到蒲山,瞥见鵟鸟卧在祠庙门槛下,浑身血迹淤结,有气无力,心中好不心疼,遂就抱进祠内,运功替它治伤。
折腾了一宿,天明之时,神来已消耗了甚多元气,又累又困,就呼噜呼噜的睡着了。
鵟鸟略恢复了精神,扑棱扑棱翅膀飞出了祠庙。
钟诸巴不得神来死睡,也就不来打搅,沿蒲山周围巡逻,观察动静。
一日一夜无话。
次日凌晨,钟诸正在祠外水池旁捧水洗脸,鵟鸟忽然从空中箭一般地飞进祠庙里去了。
须臾就传出神来的一声惊叫“哦呦!你个扁毛畜生,又来啄我的鼻子干啥?”
钟诸闻声偷笑,却见鵟鸟已飞出祠来,拍打着翅膀停在空中不去。
随后,神来一手拖着铁蒺藜骨朵,一手揉着眼睛,慢腾腾地走了出来“你这扁毛畜生,大清早的唤我作甚?”
鵟鸟嫌神来行动缓慢哩,俯冲下来,啄住主人的袖口,拍着翅膀,努力地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