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沐浴!如果我偷…偷看了,就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夜离闻说此话,直唬得胆战心惊,连“小爷”二字也不敢叫了,慌不迭地满口赌咒。
“呵呵……”忽得烈淡笑道,“就算二王子不曾偷看,但说出去,谁会相信?难道二王子还看不出公主对你的意思吗?公主可是在占婆殿上把话都说明了,如今这宫中谁个不知?你如果不娶公主,只怕公主也唯有一死了。”
“这……这这……”夜离面色惨绿,额头汗珠直冒,喃喃道,“你们要议和便议和,为何偏要拿公主要挟我?”
忽得烈道“这岂是要挟?这是上天注定你俩的缘分,不然竟有这等巧事?如果两家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又能联成姻亲,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我们占人女儿家最注重名节,如果二王子真是个有情有义有担当的男人,就不该让公主蒙羞含辱而死。”
红萱公主在占婆殿上把剑横在脖子上说的那话,夜离也都听在耳内哩,若真叫人家公主含羞而死,岂不叫他愧疚一生?夜离左思右想,忽想起子熙来,想起她冷酷绝情的光景,不由衔恨暗道这样也罢,谁当我夜离除了她英子熙就活不成了,我今日便找一个公主回去,与她比一比,非气死她不可!
夜离思罢,痛得得意道“我夜离自然不是那无情无义无担当的男人,只是这事…这事…还须先向我哥哥告知一声。”
“好!二王子果然是个有情有义有担当的男人,我们公主倒是没看走眼。末将就当二王子答应了这门婚事了,末将这就去禀告大宗主,稍后再来打扰。”忽得烈见夜离松了口,甚是高兴,既唤厅外侍从进来,安排夜离上等厢房,洗盥歇宿。
夜离暗自打定主意,眼前仿佛就浮现出他与红萱站在子熙面前亲亲热热的光景,心中感觉十分快活,但这快活中又仿佛有一个细小的尖刺在不断地刺扎,一阵一阵地隐隐作痛。
舞阳化在密室里踱来踱去,心神颇是不宁。
大宗夫人早已陪红萱公主去了,担心她发生什么意外哩。
过有多时,忽得烈推门而入。
舞阳化瞥见,忙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禀大宗主,事情都已经办妥了。”忽得烈面露喜色禀报。
舞阳化闻说,眉开眼笑,以手加额道“我占人终于免去了一场浩劫。明日你就过海,去与他们商议联姻议和之事。”
“大宗主议和之事稍后再说;这联姻之一事,末将还得先要禀报明白。”忽得烈话锋忽转。
“嗯?”舞阳化心下一惊,“这是何意?”
“大宗主此人并非大王子,而是在海屯郡郡城下把火南收作家奴的二王子夜离。末将本以为只有那大王子有驭鸟之术,不料这二王子也有此能,那日他驭鸟闯岛,末将却把他误当成了那大王子,因此岛内才有此误传。此事还须说明,望大宗主恕罪。”忽得烈道。
“二王子?”舞阳化吃惊非小道,“那火南有变影之术,又在我这里用蛊养鬼兵,就是一个妖人!那二王子又有何能,竟然能收了火南,做他的家奴?”
“此事末将也不明白,当日在海屯郡郡城下,末将确实亲眼见他打败了火南。”忽得烈也有疑惑。
其实夜离敢于独闯占婆岛,本是依仗金翅鸟可以飞空过海和“通玄铁”可以隐身遁形,然而自登上了占婆岛,金翅鸟就遭箭射死,“通玄铁”也丢落大海,因此夜离已是无物可恃,全凭自家的真本事,并且他对宫中路径不熟,又加之箭创在身,被生擒活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舞阳化和忽得烈却不知道个中玄机,固然也就猜不透他了。
当时舞阳化冷哼了两声道“老夫能有今日,全拜那妖人火南所赐,老夫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这二王子居然收火南那妖人为奴,可见他两个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