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有的大骂,有的干脆不理不睬……
须时,刽子手踢翻酒饭,把俘虏的头颅脖子按低,挥起鬼头大刀砍将下来。
只见鲜血飞溅,人头乱滚,滚瓜也似。
围观的百姓一个个惊叫不迭,浑身酥软,胆小的早吓破了胆,尿湿了裤裆。
一连杀了十余批,那刀口都砍得卷了,这才将俘虏斩杀殆尽。
刑台下,头颅滚落一地,血流成河。
最后素坤被押上了刑台,英弘亲自送上到头酒饭。
“老贼,你仔细看看这些克京儿郎,都为你断送了性命。你死不足惜,可惜的是我克京人的数万儿郎啊,你到了阴曹地府,如何去见他们?”英弘眼含痛楚,恨意无限。
素坤本不愿搭理英弘,听到此说,浑身忽一颤粟,遂慢慢睁大浊眼,冷冷道“成王败寇,自古如此。他们虽死,却比你们这些屈膝献媚的东西活得要有尊严。”说罢,他大抵自知罪孽深重,忽叹道,“怪只怪我猛儿太喜欢你家丫头,如果当初不放走她,岂会有今日之巨祸。”
英弘嗤之以鼻道“你的罪孽,却要你儿子来承担,实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你自以为一本奇书和几头怪物,就能夺得天下?老夫当日在大牢内劝你的话,如今都一一应验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闻听此话,素坤忽然怒眼瞪着英弘道“老夫虽死,死得其所!不比你摇尾乞怜,苟活于世。千古以后,自会有人评说。”
话落处,素坤猛然用手铐砸翻到头酒食,视死如归一般大步走向刑台。
素坤从容俯首就诛,克京人数月的叛乱也就终于平定了。
傲奢心情大悦,既宣旨摆驾永安宫,开宴庆祝。
一时钟鼓击响,笙乐齐奏,文武百官,排班引道,径朝永安宫去了。
百姓们惊心未定,纷纷随之躲离,如鸟兽走散。
残阳如血下,只留下数百具尸首,横七竖八,血流无声。
斯图城?永安宫。
永安宫里里外外灯火辉煌,亮同白昼。
殿内且又添了八个平底大钁,分两厢鼎立,生火取暖,只见红光吞吐,交相辉映,甚为。
大殿之上早已摆开大筵,山珍海味,罗列如山;美馔佳馐,广布似海。
傲奢与丽娰并肩坐于大殿中央,英弘和夜离各坐左右,殿下文武百官排班陪驾。
傲奢心情十分欢愉,频频同众臣杯来盏往,尽情吃酒。
吃过数巡之后,傲奢唤英弘道“英侯,都吃了这般时候的酒了,为何还不见个歌舞助兴啊,莫非你是对寡人有什么成见不成?”
英弘闻说,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忙放下酒盏,卑颜屈膝道“下臣不敢,下臣早有准备,只是怕克京人的俚舞蛮曲不入伯陀法眼,反而扫了伯陀吃酒的雅兴。”
“哈哈哈哈……英侯过谦了,俚舞蛮曲自然别有风趣。”傲奢大笑道,“速速唤上来吧,也好叫寡人和丽夫人开开眼界。”
“是,下臣这便传唤。”英弘拭了拭额头的冷汗,便鼓掌三声,传唤乐伎入殿献舞。
顷俄间,从殿外徐徐走进来十多名乐伎,内著清一色的狐领小夹袄,外罩广袖长裙,脚步轻盈,裙裾飘荡,好似仙子飘飘下凡一般。有抱琵琶的,有提二胡的,有拿花边阮的,也有捏玉箫,执箜篌的……各样器乐,不一而足。一时俱飘至殿上,一字儿排开向傲奢及众人款款施礼。
傲奢大喜,伏眼细看,却忽听柷器一振,众乐伎旋转身影,早就转进了舞池,翩翩起舞起来。
水袖收递,如彩霞飞落;
裙裾旋转,似流云舒卷。
但见纤足踮地,恰若蜻蜓点水,渏涟荡漾;
又见玉臂展空,宛如孔雀开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