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徒弟,有一身的好本事,因此想请二王子潜入斯图城,救出英侯,不知二王子意下如何?”
夜离目睞公主道“说来惭愧,我虽在言京山学道,却没学到什么真本事……”
夜离话还没说完,焉其午就打岔道“我说嘛,二王子虽有一身本事,但他又不是大鸟会飞,那城墙有六七丈高,怎么能上得去!”
焉耆长老乜了一眼焉其午道“如果二王子都不能一试,那我营中还有谁人能试?此事非同小可,还请二王子不要谦虚,仔细考虑考虑。”
夜离说那话时,却不是谦虚,是因为他忽然想起下山讨饭吃时,凌空子飞身在空中的光景,心中十分懊悔哩如果有师傅的本领,任它斯图城有多高,救英侯岂不是小菜一碟!
见公主悒悒不乐,而焉耆长老又有些误会的意思,夜离就继续道“夜离虽然没有什么真本事,但救英侯,夜离岂会推辞?请长老尽管吩咐我什么时候去?”
“嗯,我就知道二王子是性情中人。”焉耆长老爽笑道,“此事越早越好,要不今夜就去?你速去准备准备。”
夜离应诺,便要出营而去,子熙却忽唤道“二王子,等会儿。”
“公主还有什么吩咐?”夜离回转身来。
子熙公主道“你这么去救我爹爹,他就是见了,又如何相信你?你现在将我这枚琥珀坠子拿去,他老人家见了,就会信你了。”说着,自左耳轮下慢慢摘下一枚琥珀坠子。
“还是公主心细,老伯倒一时没想到要有个信物在手。”焉耆长老赞道。
子熙公主接着道“如果我爹爹被他们押回大牢,你人生地不熟的就很难找到我爹爹了,那么就拿着这个坠子去城南的苏谛庙找一个叫多赖的和尚,他一定会帮助你。”
子熙公主一边将琥珀坠子递给夜离,一边又叮咛他一路小心,不可大意,言语之中流露出无限脉脉温情。
夜离频频点头,接过琥珀坠子,手掌内温润一片,心窝里也暖暖的妙不可言,于是与众人辞行,大步出了营帐。
夜幕降临之时,塔提人果然撤兵而去。
密敦暗自松了一口气,一边吩咐全六加密巡逻,增强戒备,提防塔提人夜间偷袭,一边亲押着英弘下了城楼,将其投入斯图城大牢之后,直赶往九鼎楼去了。
全六受命,不敢有半点懈怠,带领着几个头目四处巡防,叫全城上的火把灯盏都点亮了,又严令众将军士仔细监视斯图城下的动静。
众军士不敢违令,依言而行。
霎时间,斯图城北城上火把通明,亮同白昼;人影晃动,来去如织。
时令正值冬季,气温早已下降,而至后半夜,寒气飕飕吹刮,锥心刺骨。
那些守城的军士打熬不住,就渐渐偷起懶来了,三三两两地抱着兵器,窝靠在背风的城垛下,扯淡闲聊,抵御风寒,有的索性闭眼打起盹来。
夜离业已换了一身夜行劲装,匍匐到斯图城吊桥之下。
因为夜离白日见城墙下有四五丈宽的护城河,而且城墙极高,难以行为,唯有城门下吊桥悬空,斜斜的离着地面有五六丈,所以准备借它垫力,或许能够蹿上城墙。
他观看城头上的动静许久,这时见巡逻士兵渐渐稀落了,且吊桥四周空荡无人,便奋力踮脚一跃,竟然跃过了护城河,攀住了吊桥的上边沿,复双臂用力,腾身如飞,脚踏铁索就上了城墙。其敏捷如狐,快速如隼,实是打小时在言京山苦练出来的也。
夜离见几名士兵正偎在垛口下打着瞌睡,便一个起落就到了关楼之下。
果然如公主所料英侯已经被押回大牢中去了!
夜离心中暗自盘算一番,只有去城南苏谛庙找你多赖和尚了,于是他低身疾行,灵敏地避过几更巡逻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