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抓到迎神殿来。”
“诺!”几名侍从慌忙应命,撒腿往外跑去了。
塔提湖畔的人群惊心未定,兀自议论纷纭。
忽然间,就从祭坛斜刺里直冲出一队人马,一个个手握刀枪,来势汹汹,逢人就抓,见客就拿,无论男女老幼,一律赶押至祭坛广坪前的土台下。
人群惊慌失措,哀求不断。
夜离和子熙公主正觉奇怪,已有几名士兵大步走过来。
一名独眼头目把枪杆往夜离肩背上一磕一搡,大叫道“走!快走……”
夜离冷不丁被枪磕了肩背,一个踉跄跌出数步。他怒火腾的窜将出来。却正要发怒,子熙公主已在他肋下用力揪了一下,直疼得他皱眉挤眼。
“这里都是塔提士兵,不可轻举妄动。”子熙公主轻声叮嘱道。
夜离瞥了一眼子熙公主,见她目光温柔似水,就点点头,闭紧了嘴巴,怒瞪那头目一眼,与子熙公主并肩朝祭坛下的土台走去。
土台下早已熙熙攘攘地聚集了数百人,都不知发生了何事,一个个惶惶恓恓,窃窃私语。夜离和子熙公主拥挤在人群里,也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稍顷,走来一员将官,年纪约三十余岁,只穿短甲胄,胸肌健阔,手臂和大腿都露在外面,肩膀上缠一件猩红披风,腰间悬一口五尺宝剑,甚是英武飒爽。
他大步来到土台上,伸双手往下按了按,示意大家安静。
人群果然寂静无声,只听到几个小孩在低低切切的抽咽声。
中年将官开口高声道“大家先不要惊慌!听我说今天是我塔提族的祭祖大典,本应该高高兴兴的,但不料竟有人用刀砍伤了酋长的宝贝,我们的守护神!酋长得知大怒,命我火速缉拿凶手。我料定凶手一定还没有走远,一定躲藏在你们中间,也一定有人看见了,请大家把这凶手指认出来,大家自会平安无事。现在你们之中、有携带刀械的请先站上土台来。”
塔提人常居深山老林,与野兽毗邻,民风彪悍,自古就有携带兵器的习俗。那话刚落音,就听到人群里刀械不停碰响声和落地声,多是惧怕惹祸上身暗自丢了兵器。
过了半晌,居然没有一个人出列上台哩。
中年将官环顾四周,忽然沉下脸色道“既然凶手都不愿出来,大家也不愿指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讫,命令士兵闯入人群抓人。
台下百姓惊恐不安,骚动起来,有的喊天叫屈,有的踣跌在地,有的与亲人搂抱着抖抖瑟瑟。
突然有个胆大的高嚷道“是好汉的,就要敢作敢当,别做缩头乌龟,害了咱们无辜百姓!”
此话一出,众人挥拳高吼,附和声响起一片“是好汉的,就站出来!别做缩头乌龟!”
夜离在台下,听到中年将官的言语,自知他祭刀伤的那怪物正是酋长的饲养的妖虫,当听到众人呼吼声时,不禁大怒,便要挺身而出。
子熙公主也早听明白那话意,见夜离要自首,慌忙将他拽得贴紧,轻声道“你自首,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想为斩妖除害,不料反倒害了他们。我不自首,他们岂不都要遭殃?”夜离挣扎道。
“无凭无据,他抓了人又能怎样?你先忍耐一下,等蔫蓍长老回来再说。”子熙仍拽紧夜离不放。
“这…”夜离犹豫片刻,思之有理,就点了点头,亦紧紧握住了子熙的小手。
但见二十多名士兵恶狠狠地挺枪挥刀走过来,一阵胡扯乱抓,就从人群中抓出十多个青壮男人,全部押跪在土台上。
有数名士兵早已手执鬼头大刀径走到那些青壮男人身后,准备行刑。那些青壮男人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嚎啕哀求。
台下的百姓俱缩成一团,哆哆嗦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