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首级,高提在手中,大叫道“你们谁敢再来应战!”
众好汉忽瞥见这番光景,惊喜至极,争涌上来,上下打量,探长问短。风玉堂连说无妨无妨。
华盖高呼道“既然杀了敌将,士气在我!我们就乘胜进攻,一举破了官兵。”
众好汉本就十分小觑官兵,此时又豪情高涨,遂齐应一声,引众喽啰直闯官兵前阵。
霸山的好汉们一个个如狼似虎,似潮水般掩杀过来。
那些官兵早被冲乱了阵脚,仓促应战。
霎时间,人欢马炸,杀声震野。
招讨使何下寥也没料到会演了这一出,转眼乌贵丧命,但他倒是见惯打仗的,且有宝贝藏身,待醒过神来,不慌不慌地自腰间取下那黄葫芦,在底端连拍了三下后,拔开木塞,就放出一股黑烟来。
黑烟翻浓,遮天蔽日,须臾就将霸山众人困在烟气里。
众喽啰兵被烟气熏得双目刺疼,睁不开眼界,顿时失去方向,咳咳咔咔地呛咳起来,刀兵乱舞,自相残杀,乃是中了左术烟盅。
过有片刻,黑烟散尽,何下寥挂了黄葫芦,催乌烟驹,挥莲花镋,大呼一声杀,率领官兵冲杀上来。
众喽啰兵依旧昏头晕脑,不知南北,在那里刀枪乱舞,被官军尽情收割斩杀。
但华盖等五人都是应九阳逆劫的天选之人,肩后均射出一道赤光,兀自把那黑烟冲散开去,此乃神气加持,遇险显灵的缘故。
五位好汉冲散黑烟,径来围攻何下寥。
何下寥大惊失色,拍马挥镋,接战厮杀。
魏益和朱阙在马下四周围攻,华盖、陟宫、风玉堂在马上竭力并杀,把何下寥围在中间,直杀得风雨不透,水泄不通。
两方大战,厮杀震天。
二明王坐在大红幢帐马车内,偶掀开帐角观看,却见官兵久战不下,又看看地上车影也才刚过午时,被炙烈的阳光逼着不敢出来哩,直气得他牙齿咬碎,鬼目直翻,也没奈何。
何下寥独战五人,越战越胆怯,一阵毒烟都撂不倒他们哩!
斗过十多回合,险象环生,他遂一拍乌烟驹竟自跃出战阵,又慌把铁镋挂在得胜钩上,取黄葫芦在手,口中念念有词,连拍了三下葫芦底,阵前立功扬名全凭这黄葫芦!
何下寥忽然自空里蹿走,不见了踪影,众好汉都莫名其妙起来,一个个东张西望。华盖拔马四寻,却正见何下寥在远处拔弄那葫芦,遂就催马舞刀急奔上来。
何下寥正拔塞放烟,恰好华盖奔马冲来,就将葫芦嘴照准他倾去,一道黄烟滚滚而出,把个华盖魇倒在地,不省人事。
原来先时黑烟分散,那神气尚可冲逆一下,这次黄烟全数喷向他就抵不住了,毕竟虽有神气附体,但并不曾修炼,依旧一介凡身而已。
魏益紧跟而来,见此光景,大怒道“什么鸟玩意儿?”
话未落,魏益又被第三阵红烟熏倒在地上,直挺挺不动了。
风玉堂怵然大惊道“兄弟们小心!这家伙会左术!快撤去。”
陟宫和朱阙也瞧出蹊跷,断是斗不过他的了,陟宫急抢华盖上马,朱阙扛起魏益在肩,风玉堂断后,引众喽啰风火一般迅撤回山寨去了。
但众好汉不知何下寥的宝贝还没炼到家,按三才演变之数只能连放三次烟雾,然后再需修炼一个月才又有灵异。
何下寥放过了三次烟雾,法术已尽,正慌得满脑门大汗淋漓,黄葫芦在手里把捏不住,好似烫手山芋一样。
正想逃跑哩,不料土匪竟先自败去,何下寥不禁又惊又喜,揩了大汗,挂了葫芦,耀武扬威地就引领官军追杀至寨门下。
山寨哨楼上,谭忠早命弓箭手持弓拒敌。
顷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