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
这“贵”字实寓有“富贵尊贵高贵”之意,作为名字自然不错,错就错在不该姓“乌”!平日里部下都称一声“贵爷”,那是多么高大和尊贵,可是到了这草寇嘴里便变成了“乌龟”了。
乌贵气得脸青面紫,但他却极冷静,讽刺朱阙道“爷爷有姓有名,恐怕你这草寇,无爹无娘,也无姓名吧!”
乌贵却有点真本事哩,善打袖箭。他知道朱阙膂力过人,脚步敏捷,如果斗起武来,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弄不好还自坏了性命,因此他反激诱朱阙上来,暗中早就扣紧了一支袖箭在左手内,准备猝施杀手,一招毙命,再枭了朱阙的首级,如此既可以震慑山匪,也可以扬一份威名。
果然乌贵这激将法奏效哩,诚然激怒了朱阙!
原来朱阙实是孤儿,向来飘泊江湖,一年前流落到荆州,才被田真人带上霸山,学了些本领,委实不知爹娘是谁哩!
“哇啊啊……格老子的,你这个‘乌龟’拿命来!”
朱阙被揭了逆鳞,怒不可遏,哇啊怪叫,舞动双锤直奔杀上来。
乌贵见他果然中计,不禁冷笑数声,放朱阙奔近过来,大约在二十米远近时,他忽拔动蝴蝶翅,将一支袖箭往他左胸射去。
“黑汉!看箭!”
那支袖箭粗细不过竹筷,长约六七寸,寒光闪闪,飞速极快。
若凭气力,朱阙算得力拔山兮气盖世;如凭机巧,那是两眼抹兮满天黑。
等觑见那寒光时,那支袖箭已流星赶月般飞来,朱阙躲闪不及,不由惊叫一声“啊呀!我的妈吔……”
远处斜坡上,风玉堂骑在枣红马上早已瞥得清楚那将官却是要用暗器伤人哩!他急从左胸皮带上抽出一枚飞镖,扬手甩出。
就听“当啷”一声响!
在朱阙眼前两尺来远近,那支袖箭被飞镖打落在地上,而那飞镖余劲未失,“嗤”地一声,斜斜地插在黄泥草地上,红缨迎风抖动。
朱阙这才算是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回来了,冷汗飕飕,心里拔凉拔凉。他回过醒来,勃然大怒道“格老子,好你个乌龟哇!竟然用暗器暗算老子!”
话未落地,朱阙操起两柄大锤,怒气冲冲狂奔上来。
“贤弟,你先回去休息休息,让我来会会他的手段。”
在一阵黄尘滚滚里,风玉堂提着一杆臼杵枪风驰电掣般已赶到阵前,挺枪拦住朱阙道。
“好哩,格老子的。”朱阙停了脚步,但依旧自称英雄地叫嚷道“乌龟爷爷口渴了,先回去吃茶,等一会再来收拾你这个乌龟!”
嚷过,朱阙提着双锤,灰溜溜地溜下阵去了。
眨眼之间,那袖箭就被飞镖打落在地上,并且隔着约有五六十米开外,准头和速度却都是相当了得哩。
乌贵暗自吃惊不已,但脸上依旧显得十分冷漠。
他一催战马靠近前来,拱手揖礼道“好镖法,好镖法,乌某十分佩服!敢问好汉尊姓大名,如果不嫌弃,乌某愿为好汉引荐引荐,将来也可以搏个朝庭功名,光宗耀祖,岂不比这落草为寇要好?”
乌贵本有些佩服风玉堂的本事,说的也是英雄相惜的话。
但风玉堂听到“落草为寇”四字,心中不爽,于是愤愤道“只怕你这个朝庭也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来的。如今这世道,当官的又能有什么好货色!你若识趣,快些退去,免得丢了你的性命!”
“我敬你是一条好汉,才好心劝你归降,但不是怕你!”乌贵把大铁枪直指道。
“那就废话少说,你我速速见个生死!”风玉堂说过,一抖长枪,直捣黄龙搠将过来。
乌贵枪头斜挑,崩开枪锋,把白马跃在一旁,高声道“且慢!既然你我都善用暗器,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