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我们也已各吃了一颗,这元气虽然恢复缓慢,但安静休养,问题也是不大。至于皮肉之伤,只要用些药剂便可。大家就按封师弟的建议,分头行事去吧。”
三人闻说,点头应诺。
于是众人彼此道别,分头行事,只待本月月底,大家会齐,铲除扬州境内的鬼祸。
南荆国·归州府·旌孝县牢狱。
魏益原以为打死两条人命,必死无疑,呆呆傻傻地坐靠在牢房角落里,一动不动,仿佛木雕。
虽然谭忠说要相救,但他也并未十分放在心上。
不料未过多久,果真有牢差吆喝着打开牢门,放他出去。
魏益这才明白谭忠果然真心救他,不禁心生感激只当这谭司仓是官府的一条走狗,不料还真有这份拔刀相助的热肠。
于是他站起身来,瞥也不瞥牢差一眼,只摸了摸怀里的烤鹅和牛肉是否还在,然后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牢房。
先去菜市场看看自家的菜蔬门市,却已遭县衙贴了封条,魏益满腹愤怒无处可诉,只好垂头丧气地踏着月光往回走来。
转过东街角,走过一里多的泥巴路。
突然看见不远处四五间瓦房茅屋大火熊熊燃烧,映照出数十丈开外。火光影里,正有几个人影远远站定,指指点点,不敢靠近。
魏益顿时傻了眼,心头猛似戳了一刀,痛得浑身痉挛,热泪夺眶而出,原来那几间瓦房草屋正是他家址,残疾的老父就住在里面哩。
“爹?爹!爹……”
魏益发声撕心扯肺的嚎叫,脚步踉跄地直奔近瓦房草屋,冲进火海里,发了疯似地四处寻找老父,燃烧的木椽木梁纷纷掉落,打在他的身上浑然不知。
等寻找到老父,却已是尸体一具,早已烧得焦糊,面目全非,恰如干柴一般,他搂起老父的尸体,纵身跳出了火海。
“爹……”
魏益一声凄唤,磕头在地,啕咷大哭,那怀里的烤鸭滚落下来,牛肉也纷纷掉落一地。
他父子二人相依为命,但凡有什么好吃好喝,魏益首先念想到老父,总是要带些回来孝敬,可如今老父再也吃不到他带回来的食品了。
魏益左手抓起烤鹅,右手抓起牛肉,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嚎哭惨叫,泪雨滂沱,声声沾血,声声锥心。
那些旁观的乡亲围过来,劝又不是,不劝又不是,陪着落泪不止。
其中一位老翁跌足咒骂道“丧尽天良的焦大富,断子绝孙的焦大富,你欺行霸市,谋害人命,你……你一定不得好死啊!”
魏益早已怀疑此事是焦大富所为,因为他为得到整个菜市场的地皮,已运用这种谋杀伎俩害过十多户人家。
当听到那话,他怒火冲天,目眦淬血,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后,霍地拔地而起,直朝大街南边的焦府奔来。
那时节,大街上已是华灯初上,嬉笑散步的闲人来去较多。
魏益满眼血丝,双拳紧攥,一声不啃地疾行在人群之中,浑身射岀一股凛冽的杀气,将路人衣袍都掀飞起来了。
闲人见状,纷纷躲避,而后继续嬉笑而去。
不多时,已奔到焦府高大门楼下,那一丈多高的大门紧紧关闭。
魏益噔噔噔疾步上了台阶,抬腿一脚踹上大门。
那两扇大门摇了摇,晃了晃,轰隆一声巨响,往后仰倒去。
在尘屑飞扬中,魏益径闯入焦府。
他声嘶力竭地大吼道“焦大富!你还我父亲命来!”
大门隳倒巨响声,早就惊动焦府的护院,纷纷奔出来。
当看见魏益凶神恶煞般闯进来时,众护院无人敢上前阻止,都知道他是本县的大力士,一个个抱头鼠窜。
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