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那不堪入耳声,刹时间他阴沉了脸,愣住在那里。
仓头阿牛也明白发生何事,怒气冲冲地飞步闯入房内。
那两人正纠缠在一起,快活得死去活来哩,只管里头哪管外头?就被阿牛抓了个正着,一时捆绑起来,拖入院内。
花氏衣裙松散,云鬓蓬乱,低着头羞愧难当。
王生惊慌失措,吓得鼻渧眼泪都流出来,不停地叩头讨饶。
阿牛把腰间配刀呛啷一声拔将出来,递给谭忠道“男子汉大丈夫,受这等女人作贱,有何面目见人,不如一刀砍了痛快!”
谭忠回过神来,顺手夺过配刀,大喝一声道“贱人,难道你就不能多等两日!”
话音落处,寒光一闪,明晃晃的配刀直劈将下来。
奸夫淫妇登时吓瘫软在地上,眼见就要去阎王殿前报到了。
却忽听“当啷”一声响,配刀被扔在了地上。
“你两个不知辱耻的东西,今日我便与你们作个了断。”谭忠恨恨说罢,吩咐阿牛道,“阿牛,你替我去请高大人来。”
“是。”阿牛收起配刀,径出院门来。
这阿牛是直肠之人,瞒不住事,一路上就传说谭司仓捉奸在家,正要给奸夫淫妇行刑,现在他正奉命去请高大人来作见证。
街坊邻居听说果然抓住了花氏通奸,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传十,十传百,刹时传得满街沸沸扬扬,赶集似地蜂拥而至,一个个愤怒不平,举臂高呼,要求将奸夫淫妇就地正法,以澄风俗。
谭忠见此景,十分后悔不曾叮嘱阿牛,只好关闭院门,但众百姓围在院墙外不离不去,呼吼声如雷当空,此起彼伏,滚滚惊人。
不多时,在阿牛的吆喝下,高大人乘坐四抬大轿来至。
谭忠打开门,请高大人进入院内。
众百姓趁机一哄而入,须臾围满了一大院子人,激动地叫嚷不停。
谭忠见白纸终究包不住火,索性就由着百姓闹腾去,他则自屋内取来一张八仙椅放在院中,请高大人落座。
阿牛恶狠狠地将花氏和王生拖跪在高大人脚下。
花氏和王生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停。
高大人喝斥道“花氏,我将你许配给谭司仓,也没有糟蹋了你,你却为何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先前你父母被活活气死,本官还有所不信,不料果真有此事。”
花氏闻言,无地自容,唯有低头不语。
高大人又对王生道“王生!枉你读了圣贤书啊!竟然干出这等鼠摸狗盗的事。现在当场抓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王生面色惨白,泡菜一般瘫软在地,哪能答得上话来。
“请大人马上把这对狗男女就地正法!”
“对!马上把这对狗男女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
众百姓义愤填膺,举臂高呼,呼声如雷,雷雷滚动,要求立刻将花氏王生拖去行刑,以匡世风。
“好好好…请大家安静!按照我南荆国归州府的法律凡通奸者,都要处以腰斩的死刑。”高大人起身道,“左右的,速将这二人押入死囚大牢,择日行刑。”
“大人且慢!”此时谭忠忽然上前道。
“司仓,难道你真想在此处动用私刑?”高大人道。
“大人当日是大人替小人保的媒,今日请大人来,就是要大人给谭某作个见证小人这就写一封休书休了这花氏,日后随她作为。”谭忠请道。
此话一出,高大人满脸错愕“司仓,这花氏如此羞辱于你,你还要救她性命?”
“大人这花氏与王生早有旧情,只是小人来到这旌孝县才坏了他二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