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他胳膊上已中了两处刀伤,可是在十几个帮闲的群攻下,拳起脚落,丝毫不惧。
那些帮闲被擂到的,趴地上半晌爬起不来;被踢到的,估计半生残废了;被擦到的,心惊肉跳,欲躲欲逃。
此时,又有两个帮闲被壮汉重拳打倒在地上,滚来滚去,不绝。其余的躲得远远的,胆战心惊,再不敢靠近。
“一群孬种!都他妈的一群孬种!”焦大富见此光景,心中大怒,骂一声,挺身跳下轿椅。
他夺过身旁大汉手中的一根齐眉铁棒,直冲将上来,朝那壮汉劈头便刷。
壮汉随手操起旁边一条长櫈,迎面招架。
哗啦一声响,长櫈被砸得木屑乱飞,断作两截,铁棒照直打下来。
壮汉躲闪不及,一撇头,铁棒正刷在肩膀上,饶是肩膀皮厚肉实,那骨头也好似砸碎了一般,痛得他直咧嘴巴。
焦大富一招击中,收棒回头,猛然又来了一个横扫千军式,其速甚快。
壮汉躲闪不过,抬胳膊硬生生挡住,翻腕缠住铁棒,攥紧不放。
两人便各抓住铁棒一头争夺起来。
焦大富双手紧抓铁棒,咬牙憋气,挤出吃奶的力气也不济事。
壮汉只单手攥棒,夹一节在腋下,慢慢地就将铁棒翘起空中。
焦大富也有三百多斤重哩,被翘挂在另一头,活似王八被抓起空中,双腿乱弹,哇啊怪叫。
壮汉憨笑两声,猛一抖手,就将他摔落在地上。
焦大富摸摸摔疼的屁股,复取一柄单刀在手,吆喝众帮闲一起围攻。
壮汉大吼一声,双手分握住那根铁棒的两头,咨牙咧齿地往中间一挤,竟然把那根铁棒挤弯了,两头碰在一处。
那些帮闲都唬得战战兢兢,纷纷往后退去。
焦大富虽知壮汉力大无穷,但他向来自负势大,手中舞刀,口内叫嚣,连连用脚踢踹那些帮闲杀上去。
却在这时,菜市场外风风火火地奔进来一群皂隶,原来是县里的捕头樊化闻报,率领捕快飞奔赶至!
那捕头樊化大喝道“什么人在大闹菜市场?快一并绑了,押回衙门里去!”
“诺!”众捕快齐诺一声,纷纷涌上来绑人。
那壮汉并不慌张,也不解释,伸手乖乖就缚。
焦大富却理直气壮地叫嚷道“樊爷,你来得正好,是他魏大闷墩打死了我的人。”
“少废话,先到衙门里去,然后有话再说。” 差头樊化说过,命令众差役动手。
众差役叫叫呼呼,又将焦大富和那一群帮闲全部捆绑起来,连同那壮汉一并押往旌孝县县衙受审。
捕头樊化转身欲走,忽然瞥见一位道长头戴九梁巾,身穿灰道袍,蓄一部山羊胡须,背一把游龙宝剑,身材显瘦而精神矍铄,正是谭司仓的好友钟庭道长,因此他急上前来,施礼道“钟道长久违了,钟道长为何站在此处?”
“樊爷久违了。贫道受谭司仓之邀,正要去他那里,路过此地,闻听这里打死了人,便过来看看。””钟庭道长稽首回礼,然后情不自禁道,“那汉子气力惊人,以一挡十,竟然丝毫不惧。”
“道长说谁?”樊化一愣。
“便是那前面的壮汉。”钟庭道长伸手指道。
樊化顺方向一看,明白过来“道长说的是那魏大闷墩啊,他是有些神力,本县都叫他大力士呢。”
“此话怎讲?”
“这魏大闷墩不知哪里来的神力,曾经在东城外、仅用两只手就捏死了一条水桶粗的大蛇,为民除了大害,因此本县都把他唤作大力士,但他向来憨傻,并不招惹是非,老百姓们也都不怕他,甚至有时候小孩子摸他的桃儿头戏耍,他也傻兮兮地憨笑,并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