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恭敬稽首道“弟子度厄拜见师叔。”
玄女看见大喜,免其礼道“你大老远赶来,必是为了救人了?”
“是,弟子正是奉师尊之命而来。”
“原来八景宫师兄知道此事了,那你来此,一定有解救雪亭的办法了?”
“是。这雪亭所受之伤,乃是风吼阵中的‘卤浊风’所致。此风又叫‘赑风’,乃是人体内浊气所化,凡是未证得珑玲无垢之体,遭此风一吹,就会诱发体内浊气,晕头昏脑,浑身打颤,不过一日,膨胀而死。”
“啊?”玄女闻说,又惊又慌,连忙催促道,“那你……快快快……快救雪亭!”
“是。”度厄真人应诺一声,不慌不忙走至床前,展开右掌,便现出一颗宝珠来,龙眼大小,华光四射。
然后他左手启开风雪亭的唇齿,右手将那颗宝珠放进了他的嘴里。
过有顿饭功夫,风雪亭浑身猛然颤了几颤,抖了几抖,脑袋里仿佛被吸走了一缕精气也似。倏然间,他挺身坐将起来,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就把那宝珠给喷了出来,复又躺倒在床上。
见此景,玄女刹时慌了神,忙俯身,双手抓起风雪亭的左手,紧紧握在胸前,焦急地叫唤起来“雪亭?雪亭!雪亭……”
“大护法我……我……我没事。”忽然,风雪亭睁开双眼,注视着玄女那张精致而紧张的面庞,有气无力地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没…没事就好……”玄女惊喜不已。
但玄女说着说着,声音就弱了下去,原来她发觉自己紧握着风雪亭的左手,而风雪亭正在微微地想抽出手掌来哩。她顿时花容噀血,芳心扑扑,慌忙松开双手,但掌心里早已洇出温润的香汗。
那潜伏在玄女内心深处的情根,再一次被触动,叫她微微地震悸起来,仿佛有一阵微弱的电流触了她一下,全身酥软,很是舒服。
“师叔不用担心,雪亭他应该没事了。”度厄真人接住那颗宝珠,站在一旁,开口道。
“哦,这便好,这便好……”玄女走神一般,喃喃自语。
“雪亭道行甚浅,还没有证得无垢之体,并且与圣人的宝物还未建立深厚的感应,因此挡不住那赑风。但幸亏他有碧麒麟保护,再加上我这颗定风珠,这才逃过了此劫。”度厄真人徐徐说道。
玄女木讷地点点头,掩饰内心的尴尬。
却在这时,风雪亭突然又挺身而起,张大嘴巴,连打了两个喷嚏“啊嚏!啊…啊…啊嚏!”
“好了好了……已然见效,这两个喷嚏打出来,那赑风就已被镇住了。”度厄真人释然道。
果然,风雪亭的脑袋也不摇摆了,手脚也不抽搐了,精神大为好转。闻听此话,即知为度厄真人所救,他连忙翻身下床,伏地叩谢。
不待风雪亭膝盖落地,度厄真人慌忙扶起他道“不必行此大礼,若按儒道两家立教而论,你我都是平辈之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风雪亭遂弓身鞠躬,致了谢意。
玄女同致谢,然后道“你这珠子果然厉害。如果你不来此,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师叔过奖。三界之间,道法自然,无非一物降一物。弟子这定风珠乃是西昆仑的冰灵之根,晶莹纯洁,内外无暇,有万劫的造化,正是可以剋制那赑风。弟子愚钝,修炼数千年,也只得此一物。当年天地封神时,也曾用此珠破过十绝阵,今日奉师尊之命而来,不过故伎重演,特助雪亭他扬名三界,重兴儒教。”
“哦……原来如此。大师兄就是大师兄,二师兄就是二师兄啊。”玄女忽然兴叹道。
“师叔这话何意?”
“偶有一叹,不必挂怀。”
“是。”度厄真人莫名其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