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鳌祥公沉吟片刻道“我看这样你以后就住在此处吧,一来帮我打理生意,二来用这些银子接济那些乞讨的叫花。你现在就传话出去凡逢每月初一、十五两日,谭家木行开门赈粥;只要我这谭家木行在,这赈粥之事就一直照办下去。”
“这……”胡三犹豫起来。
“三啊,我这么做是有道理的。你跟了我十多年,我有些家事,却一直没对你说。”鳌祥公忽生感叹,仿佛又在喃喃自语道,“我谭家远祖麦公原本是叫花出身,乞讨到华阳镇,以蛮力起家,历经五世,才创出了谭家庄的家业,子孙也十分众多。
后经四世,谭家子孙不思先祖创业艰辛,就把那万贯的家业都败光了。自此谭氏凋零,在谭家庄也只剩下我丑公一脉,但也是独苗单传,到公映头上已有八代……”
“祥公……为何今日说出这般伤感的话来了,叫胡三听了,好生难过。”
“唉……三啊,我鳌祥生平为人做事,仁义当先,上敬祖先神灵,下问良心无愧,便是希望我谭氏丑公一脉将来有一日能够瓜瓞绵延,人丁兴旺。如今得了这不明之财,我鳌祥怎敢挪用,岂不有损阴德?你就替我都散了去吧。”
“这……好吧……那胡三就遵从祥公的意思去做。”胡三见鳌祥公说着说着,眼中似乎含有泪光,大不似以前豪爽性情,因此不敢再多言。
鳌祥公沉默片刻,又道“三啊,你往后住在此处打理生意,少不得要东奔西走,你就去购置一辆马车来吧,以备你日后驱使。”
“这……好,胡三这就一并去办。”胡三小心应诺。
一时间,二人商量妥当,胡三自出了门,按照鳌祥公的吩咐办事去了。
自此以后,胡三就在谭家木行长住下来,一边打点宛陵木料生意,一边主持赈粥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