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欣喜于色,纷纷作揖致谢。
陆掌柜见此景,颇为不爽,怒道“你们三个,叫使银子不使,叫请武师不请,原来暗中早有算计,知道鳌祥公必会这么行事。这不是把别人往火坑里推,自己却踮着脚往外爬吗?你们三个,还是人吗?”
三位掌柜闻骂,满脸羞愧,低头不语。
鳌祥公摇摇手道“罢了罢了,大家早知道我的为人,就不多说了,就这么定了吧。二十三日卯时之前,你们几家务必把通禀买主的信函给我,并把木排扎好,摆放在河道旁。至于银子,到时我自会叫公映交付给你们。”
“谢谢……谢谢……”
“谢谢鳌祥公……谢谢鳌祥公……”
那三位掌柜如获大赦,感激不尽,只差跪地磕头。
“好了,大家先都散了吧,我明日还要早起。如果还有什么事,等想好了,再来告诉我。”鳌祥公说过,站起身来。
三位掌柜见状,纷纷作揖告辞,欢天喜地结伴而去。
陆掌柜愤然不平,待要发泄两句,却见鳌祥公已起身往后堂走去,只得怒气冲冲地出了谭府。
华阳镇地处江南丘陵之地,陆地交通不甚发达,运输工具也十分简陋,因此山里的木料毛竹等物,若要批量出山,则必须走水路。
走水路有两大好处一、批量大,运输方便;二、毛竹木料等扎成排筏,既是运输工具又是货物,一举两得,经济实惠。
但走水路也比较危险,譬如河道不平、水流湍急、甚至有险滩暗礁等,若放排人气力不够,经验不足,一不小心便有性命之虞。
是以华阳镇自建镇以来,能吃放排这行饭的也不过几家木号而已。
此次,几家木号遭遇了大难题,几乎亏尽血本,幸得鳌祥公仗义拔难,才避免损失。于是各家木号感激不尽,纷纷在二十三日之前,递交了通禀买主的信函,并将木料扎成排筏,摆放在了华阳河岸口。
二十三日凌晨,华阳河上,晓雾笼罩。
鳌祥公准时祭了河神等神灵之后,五家木号的木排便被、挨个逐次地推下了华阳河。
聘请来的三位武师,以及四十多位排工和壮丁,陆续蹬上了木排,按部就班,分工妥当。
一时间,把稳木舵,撑动竹蒿,众木排徐徐启动,迤逦相继,恰如长蛇一般,顺流而下。
行过七八里水路,忽见陆掌柜抱着青藤,快步跨上头排来。
只见陆掌柜将青藤轻轻放下,抱拳道“鳌祥公,陆某助力来了!”
鳌祥公回头睇见,十分惊喜,连忙回礼道,“多谢陆兄弟前来相助,可这趟生意不是一般的凶险啊!我看……”
“鳌祥公,多一个人手就多一份力量嘛。鳌祥公如此仗义,我陆某岂敢居后!”陆掌柜从木排上拈起一把大刀,以指荡锋,继续道“以前也会过些江湖中人,不曾吃险,今日我陆某倒想会会那些蝥贼,好叫他们认识认识咱山里人、也不是好惹的!”
“陆兄弟果然是一条汉子!”鳌祥公赞道,“这一条水路,打咱祖辈上就闯出来了,岂能断送在我等之手,便是血染了华阳河,也要打开它一条生路!”
“鳌祥公说得对!鳌祥公这等气节,好叫陆某佩服!”
“哪里哪里……不过是把‘信义’二字看重了些。”鳌祥公说罢,伏下腰,伸手抚摸青藤的小脑袋,“你这娃儿,怎么偷偷地钻到排上来了?”
“呵呵……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上了我的木排。现在离谭家庄已有七八里水路,送也送不回去,就只好带在身边了。”陆掌柜答道。
青藤听说,撅嘴不乐道“公公我可不是偷偷上来的,只是你们没看见。我可说好了的,要帮公公打强盗的哩。”
“你这娃儿,好生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