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九阴圣府 歃血为盟(2 / 3)

,无论贵贱,不次拔擢,皆可入朝授录,勿令遗于蒿野。布告州郡,咸使闻之。

那招贤榜一出,如风驰电掣一般,行遍各州各郡。江南地界,一时大噪,自负才艺者如蚂蚁也似、纷纷往金陵城聚来。

南唐国?宛陵郡?华阳镇。

华阳镇着落在宛陵郡西南部,是一座以徽派建筑为主的丘陵小镇,因为东边有一条古老的华阳河流过,所以借此命名。

华阳河河面建有一座石拱桥,虽然年代颇久,但依旧十分牢固,车马皆可通行,远远望去,犹如耆老的驮背,因此唤作“驼背桥”。

驼背桥西岸便是华阳集镇,隔河相望的东岸二三里地,零散地分布着几处村落。

其中有一座大村落,名唤谭家庄。它背依群山,并肩华阳,山色旖旎,水光清澈,实是一处修心养性的好处所。

这谭家庄的庄主名叫谭鰲祥,生得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海下留一部虬髯,愈添几分威武之色,而且他为人仗义疏财,极重孝悌,虽然年仅四旬余,但庄客们都以“公”来敬称。平日里做些茶叶和木料生意,家道自有几分殷实。

此日,在谭府大厅,鳌祥公期会芜湖来购买木料的徐老板,生意谈妥之后,二人就天南地北地闲聊起来。

当听到李昪在金陵称帝,悬榜招贤之事时,鳌祥公大喜,忽就站起身来,拱揖道“徐贤弟,失陪片刻,愚兄现在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谭兄你我十多年的老友,就不必如此客气了,若有急事,只管去便是。”徐老板起身回礼道,“小弟的事也已办妥,正准备辞行。”

徐老板见鳌祥公心急火燎的样子,便不再继续叨扰,起身告辞。

鳌祥公遂匆匆送至门楼外,相互道别,乃叫贴身仆人胡三驱车,把徐老板送往华阳镇。

二人登车而去。

鳌祥公一转身,急急如律令般朝东庄头奔来。

路过村中“五里香”酒坊时,猛听到一声娇唤“鳌祥公,这是要上哪里去啊,怎么这么慌急?”

鳌祥公惦念着那事,只管疾步前行,冷不丁听到叫唤声,吃得一惊,连忙稳了脚步,抬眼看去。

只见酒坊里走出来一位美貌少妇,年龄不过二十四五光景,身穿碎花衣裙,头扎荷叶青巾,目含秋水笑盈盈,腰摆柳姿娉婷,原来正是酒坊的老板刘美娘!

鳌祥公见是美娘,就答道“怎么不慌急啊?这天大的好事来了哩!我赶紧告诉庆隐去!”

“有什么天大的好事,要这么急冲冲地告诉那方庆隐去?那方庆隐还能有什么天大的好事?鳌祥公莫不是说笑了?”

美娘一听到“庆隐”二字,顿时白嫩的面颊上泛起一阵红晕,情不自禁地想要打听消息。

“近日听人说,金陵城新登基的皇帝传下招贤榜来,要招收人才入宫授官,庆隐他寒窗苦读十多年,现在终于可以施展手脚了,我正要把这好消息告诉他去。”鳌祥公急急说过,不愿多语,拔步走出了柳树荫。

“诶……诶……”美娘急招手,想要多打听一点消息,但鳌祥公已然远去。

美娘怅然若失,心里讪然道他只是一个贪酒的痨虫儿,难不成还能考得上功名?可是……可是如果他要真考上了功名呢,那我……那我这心思……却不白费了一场?

怏怏悒悒地思忖着,美娘那颗少妇之心就纠结不安起来,心不在蔫地回到了酒坊内,拿了抹布,擦桌子,抹凳子。

她婆婆才把一个满酒坛子放在柜台上,觑见美娘那副丢魂失魄的德性,就气不打一处来“成天花痴痴的,你遭羞不?我为那死去的守了一辈子寡、不也过来了!你才守了几年几月几日几时?”

美娘闻听怨责,慌忙低下了头,默不吱声,狠力地抹起桌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