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简单的快乐真的可贵。
我努力想让她振作起来,但她连打游戏的兴趣都没有,我让她听课,她听了几节大脑就死机了。
半个月过去后,我觉得需要换个环境,来一次旅行,“但已经接近年关去哪里好呢?”谢小米问我,她对这个提议还有点兴趣。
其实她和我一样喜欢逃离现实和熟悉的环境,不同的是她能更真地看清现实勇敢抗击,而我喜欢活在理想里,期待现实温柔待我,我也温柔以待他人。
面临无处可去的囧境,我决定开始画画,因为画画能让我六根清净,沉浸在图画的世界里我就进入了幻境。
我一边随心所欲乱画一气,一边听着各种爽文,除了出门买点吃的东西,现实世界基本和我没有关系。面对我的沉默,业界的朋友们渐渐不再给我打电话,我对此感觉安心同时也有些焦虑。安心是因为这件事终将平息,焦虑的是带来的后果我不敢猜测,我害怕无法再继续在这个行业里找到工作。
不过不要紧,老木说他养我,这让我心里安定。虽然我的存款足够我撑到退休年龄拿养老金,我不需要他养活,但是他的这句话让我知道我的身后还有一个支点,这比钱重要。
周末我回到家里,因为小帅会回来,我不希望孩子感觉我是个不在乎他的母亲。我没有对小帅说我工作上的事情,但是相信他已经知道了,因为谢小米在朋友圈里发了公开声明结束与那个大老板的合作关系。
老木也没有提这件事,他只是张罗我们一家三口去吃火锅,他喜欢用食物安慰我,似乎喂饱了我就不会伤心。
我们一家三口吃饭的照片被谢小米放在朋友圈里,我知道她还是想在圈子里发出声音,她想知道还有多少人愿意对我们表达善意。这次的晒图效果惊人的好,我们收获了几十个赞,谢小米感到满意。第二天我还是如常般回了租屋,我们已经习惯了独自在这里待着,好像孤独待在这里可以疗愈我们的伤。孤独是我们喜爱的状态,没有人和我们在一起便没有人伤害我们,我们便无需焦虑。
我想到了一个关于小黑屋的实验,如果将我关在一个小黑屋里不知我能坚持几天,或许很长时间吧,因为有谢小米和我聊天。
当天晚上有人打电话来告诉我,那块面料大货其实根本没有问题,裁段是用布头上的拉坏毛部分的面料做的首件。事情真相大白了,一切都是谎言,他们做了陷阱让我跳,然后把这件事当借口踢我出局了。在整件事后我细细梳理了整个事件的脉络,大约猜到是那个丑女人作的妖。但她如此不遗余力陷害我,排挤我,仅仅是因为妒忌吗?我非常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