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当然,道友的名声已经传遍陵光府啦。”
刘景还是不解“为何,在下即便立下些功劳,不至于此吧?”
他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游徼,声名传成这样,实在夸张。
孟成道
“点破巫乱之谋,让巫孽与三清教匆忙展开行动,功亏一篑,哪里是些许功劳,这是天大之功。”
“前日里,道主听说翼宿陈都尉将道友从沧江府招来,可是满心欢喜,还特意派出神府的旗令都尉,去为道友送神令玉牌。”
陵光道府这么赏识自己?刘景更觉满头雾水。
孟成一直盯着刘景。
见这位传闻中的游徼,脸上并未出现傲慢与骄横,反而是迷惑,不由暗道
看来是个心性通透的人。
此人方才出手不凡,所用法术称得上玄妙神奇,又已得道主青睐,前途不可限量。
正好此人助我除了巫孽,算是有份情谊,不如卖个好给他。
心下有了决定,孟成面色一变,认真对刘景道
“道友今日助我除巫孽,我孟成是个感恩的人,便给道友解惑,免得道友前路吃亏。”
刘景望向孟成,只听这门山神卫说道
“道友可知,你这名声,最初是由陵光道府亲自传扬的,而且并不友好。”
“为何?”刘景愈发疑惑。
孟成忽而一笑
“临近的沧江河府,不仅提前堪破巫乱,更是力挽狂澜,阻止巫蛮血河,击退三清教,牢牢保住南蛮的神仙道根基。”
“可是,巫乱本不该爆发在沧江府,它应该被阻拦在陵光府之外,最次,也该被挡在陵光府之内。”
“南岳神府事后问责,沧江河府也发来问询,说是问询,其实亦是责问。”
“想我陵光府有自己的独立体系,更是天兵嫡系,往日骄纵,此次却从上到下颜面大失,更被衬托的,无能。”
孟成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随后继续道
“不过事后一总结,很多人认为,其实沧江府并不比我们好多少,若非一个刚任职的巡水游徼偶然爆发,也是一塌糊涂。”
“我这么说,道友可懂?”
孟成给刘景的印象,一直是阳光勇武,加上一双笑眼,更显单纯。
此时却颠覆了印象,眼神透着睿智与精明。
刘景略一思索,便明白了。
陵光道府宣扬他的存在,其实是在变向的贬低沧江河府功绩。
一切功劳,不过是个小人物的误打误撞,南岳神府问责便罢,你沧江河府有何资格?
新任的沣水河君,几日前曾对刘景说,他曾奉河伯命令,前往陵光道府打探消息。
恐怕连那河君都不知道,河伯给陵光道府的信里,语气可能并非太好,刺激到了道主。
刘景暗自无奈,他稀里糊涂的,就成了河伯与道主斗气的工具。
孟成从刘景的表情上看出,刘景确实明白了,便语重心长的又道
“道主之事,我们不好议论,但道友的名声传起,亦是好坏参半。”
“陵光府内的有些兄弟,实实在在的敬佩道友。
但还有不少兄弟认为,若是道友没有提前点破巫乱,我们自己也能发现端倪,避免此次出丑。”
刘景听罢,只能冷笑。
这什么逻辑,自己做不好,还不准别人去做?
“哈哈哈,其他不说了,咱们去看看那巫孽吧。”
言尽于此,孟成恢复笑颜,指指那具残破尸体。
“道友即将上任,这巫孽迟早也要了解。”
刘景冲孟成抱拳道谢,此人的良言,让他对之后有了心理准备。
剩下话,涉及他的同道,确实不好多说,刘景理解。
“倒不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