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打量着男人阴沉的眉眼,话锋一转,试探道:“阿姨……有没有说过你的出身?”
贺琛瞳孔骤然一暗,眉间涌现出蜇人的煞气,“说了。”
昨晚,他们母子俩聊到了半夜两点,一切他都知道了。
尹沫松了口气,睨着贺琛布满了阴翳的双眸,“那你想夺回贺家吗?”
“夺?”贺琛揉搓着她的腰线,“我需要夺?”
尹沫没理解他的话中的深意,自顾自地附和道:“确实不太需要,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应该是拿回来。”
贺琛喉咙中溢出了磁性的笑音,声带的震动不断刺激着尹沫的耳膜。
她疑惑地皱眉,“你笑什么?”
“宝贝,我看起来有那么大度?”贺琛垂眸睇着手中的检查报告,邪冷地勾唇,“一个烂到根的破家族,拿回来给它重振雄风?”
就算他是贺家长子,就算他才是正统继承人,那又如何?
有些屈辱和欺凌,是无法弥补和原谅的。
“你不想要?”尹沫恍然大悟地呢喃,“那不如毁了吧……”
权当给他出一口恶气。
贺琛喉结滚动,揉着她的脑袋戏谑:“真是夫妻所见略同。”
尹沫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谁跟你是夫妻!”
“回南洋我们就领证,嗯?”贺琛掰着她的脸颊,眸中噙满了认真。
尹沫从他怀里跳下来,自己走到饮水机旁边,背对着他嘀咕,“到时候再说。”
这男人整天把结婚和领证挂在嘴上,俏俏说,结婚要有仪式感。
他都不准备求婚的吗?
夜里十一点,容曼芳在高级病房目送贺琛二人离开。
她有些不舍地在身后念叨:“小琛,你们俩不管做什么,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贺琛站在门口,回身望着容曼芳,“知道,您放心。”
尹沫也随之应声,“阿姨,您先在这里住着,等我们忙完就来接您。”
“好,好,我等你们。”
容曼芳这些年太孤单了,孤单到躺在病房里都还能感受到当初的绝望。
可她不敢表现的太软弱,不能再成为她孩子的负累。
贺琛回眸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哑的说:“妈,别担心,医院很安全,我会很快回来。”
容曼芳扯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意,坐在床边挥了挥手,“去吧,记得保护好沫沫。”
这天开始,容曼芳被留在皇家医院进行初期治疗。
贺琛也安排了黑鹰成员在医院全天候把守,十分严密地将容曼芳保护起来。
而不久后的帕玛城,即将迎来一场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