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推测而已,暂时无有实质证据可以支撑他的推测。
如若人祖留下的传承,真的是关系武道演化之路的话,武道或许有等同修行者‘仙人’的第八境,而第八境一定可以叫武夫拥有直面神明大道的资格。
这一重境界修成,或许可以‘粉碎真空,见神不坏’!
——
风清气朗,松竹悠悠。
青翠林木掩映下,一座八角凉亭若隐若现。
齐守阳一身道袍,发髻凌乱,盘腿坐在凉亭中,身前有一张石桌,摆着几碟菜肴,一壶佳酿。
桌案对面坐着与他一样着明黄道袍、面相年青的道人。
道人背着一副黑沉沉的剑匣,即便正在饮宴,也未有将之取下。
他端起酒壶,为齐守阳斟满一杯酒,再为自己斟满,随意举杯同齐守阳示意了一下,接着一口饮尽。
放下酒杯,他拿起筷子,开始吃菜。
两人举止随意,对饮之时并无任何刻意拘束之感。
可见二者关系匪浅。
非是相交多时的友人,彼此相处饮宴,却做不到这样闲适。
齐守阳喝了一口杯中酒,看着对面埋头吃菜的友人,面露苦笑“如若让天师知道你来了天师府,不先去拜见他,反而跑来我这小竹峰饮酒,他心里必要更恨我几分的。”
那面相年青的道人抬目冲齐守阳嘿然一笑,道“你若觉得这样过得不舒服,在天师府太过巨树,何妨去我太一道?
在那边无人会拘束于你,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我太一道掌教之位,也不是血缘世袭,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叫你替我看孩子。”
“却是不成。”齐守阳叹了口气,干脆地决绝了友人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邀请。
他这位友人,正是正一七剑之一,已是元真巅顶层次的太一道掌教聂行云,一手‘太上忘情剑’号称物我两忘,天外一剑,能伤法身。
聂行云撇了撇嘴,丢下筷子,又满饮了一杯酒“你看,我请你去太一道过逍遥快活的日子,你反而还不愿意。
可见如今你被圈禁小竹峰,也是自找的。
与张正阳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
齐守阳只是摇头苦笑,并不回应好友这番‘奚落’。
他与正一七剑多有交情,有二三位与他关系如聂行云这般甚为亲厚。
他若真正离了正一道,跑去太一道逍遥快活,无疑会给其他正一七剑释放一个信号。
到了那时,正一道就真要分崩离析了。
此并非齐守阳本愿。
即便身处此中,更知正一道积重难返,分崩离析已是不可阻拦的大势,但身处这大势包裹中的人,心中多半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总觉得有机会可以扭转乾坤。齐守阳正了正神色,出声道“我已从首阳龙脉口中得知,而今正一道已尽失授箓之能。
以我之修为能耐,想要了解更多,却是无路。
行云对此事可有什么了解?
请为我解惑。”
听到他提及此事,聂行云的神色也严肃了几分,微微挺直腰背,道“你我是至交,此事你既问起,我亦不能隐瞒诓骗于你。
不过,此事涉及重大,一些事由我亦未能分辨清楚,所言或许有些纰漏,你听一听即可,莫要尽信。”
“我会谨记。”齐守阳点头。
“道兄可知,先代午阳天师缘何兵解?”聂行云盯着齐守阳的眼睛,反问了一个问题。
齐守阳神色忽恍。
回想起数十百年前那几乎粉碎他的认知的一幕,内心尤有些惶然,他深吸一口气,道“师伯他老人家穷追大道变化,窥见了大道被魔染的真相。
为求解决之法,毅然转世重修……”
事实上,作为那场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