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我的脸颊与脖颈。
这个怀抱像是狂热的火,恨不得将我牢牢焊住,身体相接的地方,两颗心急速鼓点。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西贝,他一直是风度颇佳,游刃有余,万事嬉戏调笑,好像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风淡云轻、也该风淡云轻。
但此时,我不能叫他小西贝。或许我心里已经知晓答案,可是我,还是不愿意承认,晏安歌和小西贝就是同一人。
“晏..晏...安歌哥哥。”
我学着百里清眸的口吻唤了一句,欲之魔自是也帮我调整过声音的,我嘴里发出来的,是一个清冷灵动的女声。
他把我推开一点点,望着我柔声道:“清眸,这么多年了,我还有很多很多话想对你说,还没有来得及说,你听我一一说给你听,好不好?不要走,好不好?”
他的眼里是渴望、是期待、甚至是乞求与偏执。他的手紧紧抓住我,勒得我双臂生疼,唯恐我说出一个“不”字,就会转瞬消失。
可是我,又怎么舍得对他说不。
我不知道此刻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情,可他,是我见第一眼就镌刻在心底的人。
“好,我不走。”我点点头,道:“但这里是无穷涯,我们先上去。”
“好。”他回答,遂一转掌,就变成了他上我下,他将我打横抱起,靴尖从容几个点靠,找到涯壁的支撑点,兔起鹘落,落在了苁蓉山山头。
算算时日,自从落入地府第一天起,小西贝就毅然决然地来到彼岸,帮我寻找魇中泪,之后我再去梦境中找他,梦回仓央,也似是天天看着他,同他在一起。
但那不是我,那也不是现实。梦中再好,也不过一个梦幻泡影;晏安歌再体贴,那也是对着百里清眸。
我喉头发紧,想要开口,他却先说了话。
他抓着我,手都有些微微发抖:“清眸,这么些年你去了哪里?我一直以为,只要你还有一丝灵元在,你就会回来找我。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擅作主张,万事不同你商量,一个人去灭鬼火。”
我摇摇头:“我也有错,我自己用肋骨化弦,也没有同你商量。”
他又道:“那为什么这么久,你一直不肯回来,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的声音颤抖,甚至还有一丝祈求,祈求在我这里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我从未见他,如此小心翼翼。
可我亦不知,百里清眸为何不回来。我正在飞速地思考可能的答案,他见我不语,又道:“还有,你一定是在我出征之前看到了什么对不对?那晚...我,同我在一起的是...是梵音。”
“啊?”我一顿,随即想到他说的是什么,想到他嫌弃地推开梵音,以及梵音那张别扭的脸和紧身的衣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眼见他耳尖逐渐染上绯红,我拉住了他的手:“我们谁都没有错,只是那时候太为对方着想,太想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一个人,太小太天真,不懂得如何去爱,以及怎样的爱才是最大程度的两全。”
他突然抬起头,桃花春水般的眼看着我,明灭闪烁。
我想权宜之计还是先离开这里,于是道:“走吧!我们......,谁??!!!”
他的背后突然闪过一抹红色身影,我拉着他的手突然松开,本能地去推他,却瞬间从掌中化出一道冰棱,射中了他!
我蓦地瞪大双眼,却来不及思考,转了个方向,一把将冻僵的他抱住,挡住了那从他背后飞射而来的火光。
我紧闭双眼,心中默数两下,等待火光一击,背后却没有传来任何灼烧或疼痛的感觉。
我怯怯转头看背后,一团绿油油的火被包裹在一团冰棱中,定在了空中。是之前梦中所见的零星鬼火无疑了。
鬼火之后,那抹人形红翳了无踪迹。
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