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交道。”
我不要他去涉险,可口不能言手不能抓,只能将一个头摇得如拨浪鼓。
“不行不行!”鹿水菱也跑过来,抓住小西贝的袖子。
最后我们又是以我环住小西贝双腿,二角脑袋抓住他两只手收场。
小西贝拉开她、牵起我,有点严肃地道“这是决定,不是和你们商量!”
他朝阿丑道“阿丑,我去的这段时间,就劳烦你先照顾她俩,我会尽早赶回来。”
玄袍下的阿丑点了点头。
临走时,小西贝还不知用什么枯枝在石门前画了一条禁线,厉声道“要是不听话跑出来的”他想了想“就会这辈子嫁不出去了哦!”
我想完了,就算他没用术法画个什么阵,有这句诅咒,我也是万万不敢动的。妈的,这太毒了!我蹲在地上,狠狠地将冰萝卜捶在地上。
“嘁,就你这样?能帮什么忙?不帮倒忙就不错了!”鹿水菱看着颓败的我,嗤了一声,又贼兮兮地贴着石门查看了一番,看着小西贝的背影,证实了他确已走远,便道“哎,你坐在这儿,我去看看!”
说完她就要抬腿跨过那条线。
我和阿丑几乎是同时奔过去想要阻止她。
她回头瞪了我俩一眼“嘘!安静!”
我真不知道她为啥要叫两个哑巴安静,明明是她自己一直在说话。
她放下嘴边的食指又道“走了!”
我伸了伸手。
“别拉!”她道“反正我也没有喜欢的人,我也不嫁人!”说完她一步跨了出去。
阿丑那缠满绷带的手怔了一下,停在那里没有伸出去。
我看着鹿水菱一溜儿小跑追出去的背影,讪讪地坐在地上。
想我真是一无是处,还尽给人添麻烦,二角脑袋说得没错,她去了还能施展下法术帮个手,我去了就纯粹是给对手添帮手。
想到这鼻头又有点儿酸,但好歹在人家家里,阿丑家已经那么简陋了,我再给他下一场冰雨,把它那些朽木似的桌子椅子再泡一泡,那我也简直太不是人了。于是拼命忍住。
余下的时光,就剩我和阿丑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时间就过得越发地慢又悠长。等着等着,阿丑就靠着案几睡着了。
我看着这人的样子,不禁陷入沉思。怎么说呢?除了指尖和嘴,还有下巴,我看不到他身体其余的任何一寸皮肤,下巴倒是很白,嘴唇薄薄的。
“这人的防晒工作做得真到位!”我这样想着,或许他和我一样,有什么怪病,所以晒不得太阳,就如我,晒不得月亮。
但转念一想,这阴曹地府,终年不见天日,哪里来的太阳?
我又歪头看他,其实很想看看他帽子下的脸。
可是他却突然一抖,我还以为被发现了,连忙收了眼神,但是他全身开始剧烈地、不停地抖动。
我一眼瞥见种在一旁的梦昙花,花释放出梦馠香,阿丑上方凭空出现一个小的缝隙,是他的梦阵入口。
他这样子,多半是在梦里魇住了。
我正思考和要不要推他一把,但他似乎又平静了下来。这陡然一下,时间安静到要滴出水来,烛台上这么多蜡烛,都能清晰地听见哔剥轻响。
“阿嚏——”,这时一个小小的喷嚏声打破了寂静。
后头有人?
我转头寻声看去,看到了自己肩头上的北嘟。
“呀!把这小东西给忘了,一路颠簸,它好几天没吃饭了吧!”
我心下想着,就见小家伙噌噌噌从我身上爬下来,噌噌噌又爬到阿丑身上去,在他下巴的地方啃了啃。
阿丑被挠醒了,看到眼前的东西,一怔,旋即笑了。
他把北嘟捧在怀里,执起旁边的一张纸,写道“阿眠姑娘,我近来总是做噩梦,不知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