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还是在妓院背景的烘托下,十四岁始才情窦初开,足足用了小甜甜一倍的时间,看来我果真发育得太晚了些。
“那不行的,仓央规定只有二品以上的正官才能直接面见各处灵阁管事,甜甜连品级都没有呢。”说罢小妮子脸上讪讪地露出一丝憾色。
“那我也不是呀,还不是照常见他。”我安慰小丫头。
“姐姐不同,姐姐是贵客,这该另当别论的。”甜甜慌忙解释。
说话间天色渐晚,甜甜将风灯点燃,在她手上一晃一晃,如一轮低垂的月荡漾在银河。
进得亭阁,登上二楼,远远望见小西贝的身影。他依旧一身玄服,背对着阁楼正门临江而立,洒脱的模样。远处落日余晖,暮色百阖,一眼眺望过去,他融在那景色中宛如一幅影落平羌的江水图。
闻得我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来。我这才看清,晚风偏凉,他在外头披上了一层纱衣,腰间系了一根杏黄宽绦带,头上黄龙玉冠束发,倒是和我这一身衣裳莫名相配。我心颤了一颤,迈步走到他身边,一步之遥。
“你……和我穿得真……”我斟酌了下,还是觉得用“像”字比“配”字好。
“今日雾霭,宫中天色沉沉,我便让大家穿了艳色。”
他笑得真好看,冠边的玉羽随着笑晃了晃,我才发现周遭的宫人杏黄、鹅黄、姜草黄,能和黄色沾上边的通通都是黄。
我左脸一根筋抽了抽,还以为他给准备了颜色相配衬的骈服,原来不过是大家穿着统一的集体服,就像原本以为他送你一颗糖,你满心欢喜,结果跑过来发现所有人皆有一颗糖,而且你的还未必是最甜的,心下不免几分失落。
“不过,这还是头一次见你穿女装,好看。”
“什么?”我还在那落寞了半张脸悄悄难过,忽然听到他最后两个字。
他望着我,嘴角向上勾着“我说,你好看。”
我的脸噌地一下就红透了,和江畔那一轮落日,比翼齐飞。
你看,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患得患失,他一句话你在心里琢磨了上千遍,一言使你喜,一言让你忧。
江上波光浩淼,月上中天,对影成双。
饭毕小西贝问我“想消消食吗?”
我点点头,还未来得及思忖,只觉身子一轻,腰被一只手揽住,整个人便随他飞出阁楼朱栏。他足尖三两轻点,落到了一处倾斜地,回过神来我已置身琉璃瓦顶,四周江风飒飒,无任何凭栏围障。
我喉咙咕嘟了一声,颤抖着“你们仓央,都这么消食的?”
他笑道“除了消食,顺便赏下月。瞧,我还带了酒。”他晃了晃手中的白瓷壶。
“那也不用飞那么高吧?”我双足僵硬丝毫不敢乱动,生怕一摇一晃就会从这陡斜的琉璃瓦上滑下去。
月光落在脸上凉凉的,我侧身站着,如一尊凄凉的石雕。小西贝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我能感觉到他毫不避讳的目光,视线所及之处照灼得我一片温热。
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皱着眉头嗔道“喂,按常理这个时候不都该扶一下的么?”
“哦?”他朝我站着的地方迈了一步,负着手将头凑了过来。
“怎么扶?”气息吐在我的耳畔,半缕梨香。
我僵在那儿,感觉半边脸颊滚烫,上有万千小蚁爬噬。只怕再这样看下去左脸就要燃起火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往边上一退,“你别看……!”一语未完果真不出所料,我足跟顺着光滑的瓦片向下溜去。
慌乱中我拽住他腰间的绦带,手上绸缎滑落。几乎在同时感觉腰间一紧,他的手再度揽上我的腰。惊吓之余我转过头来,正对上他的双眸,又一次近距离的看到这潭桃花深水。
桃花深水下的唇角习惯性向上勾起“你说的,可是这样扶?”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