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之中,竟不自觉蹁跹而舞。姝凝的意识告诉我,这是鹤灵的成年仪式,此时的我终于可以走出这片山林,去看看姐妹们口中外面的世界。
我梳洗打扮一番,在鬓角插了一支淡蓝色的提摩西,那草在耳边散发着莹莹的光泽,衬托得我肌肤似雪。
只是未等我满意地转身,我刚幻化而成的人类双脚就踢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差点摔倒!
我弓身凑过去,仔细研究绊倒我的东西一张洁白的皮,上头两簇软软的毛,应该叫做眉毛?
我摸了摸刚幻化出来的人脸,对这个新的词汇还不太熟悉。鹤没有这种毛,还得要些时间适应。
所以这个白皮二毛不是个东西,而是个人,一个青涩的少年。
“这脸长得还不赖。”
我手拂过他的面庞,停留在他那舒展不开的二毛上。
“可是……”,我凑得更近,“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太高兴?”
我的眼光扫过他的全身他着一件月白色的衫子,下身大半被茂盛的提摩西草遮掩着,身旁洒落的竹藤篓里,全是各色各式的草药……
就在这时!他突然抬手一把拽住我的领口!死死地拽住!我快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舅……舅……”
他之后的那半个字没能吐息出来,便又迅速昏厥了过去。
我连忙掰开他勒紧我领口的手,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顿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神经病啊,开口就喊人舅舅,喊舅舅送舅妈吗?想到这我又踢了他一脚。
而我脚下却一片温热……那东西是……
血?
他在流血!我一时慌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姝凝的意识牵引着我镇定下来。
“他这样子,怕是受了什么山中猛兽的袭击了。伤口像是在腰腹部,想来口子很大,殷红的血一直汩汩往外流,将白色的深衣染得一片赤红。”
扒开他身上乱蓬蓬的草堆,我心下想着,正打算扒开他的衣服检查伤势,身旁突然而来的一只手扼住我的手腕,阻止了我。
周围的景色、风声、鸟鸣,一下子全都静止,画面似是定格。
但我好像还能动。
我循着抓住外我腕处的手,疑惑地转过头“小西……!”半个“贝”字没出口,赶紧咬了舌头把话吞回去,还是不叫“小西贝”吧,虽然他没反对,但好像也没赞同。
“你刚刚想叫我什么?”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小、小西贝啊,挺可爱一名字,不过你好像挺介意我这么叫的。”我低头嗫嚅着。
他没说话,我偷偷抬起一点点眼皮,瞄到他嘴边居然有点忍不住的笑,我心里咯噔一下,妈呀,就这种笑还那么好看!我真是疯了!
“既然你愿意叫,那就叫吧。”
我还沉浸在那笑容之中,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回了一句,我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傻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总算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子,道
“那我叫了啊?”
“嗯。”
“小西贝?”
“嗯。”
“小西贝?小西贝!小西贝!!!”
小西贝
我一连叫了三句,并且一脸宠溺状,满满的回忆里全是我和胖老虎的甜蜜时光。
他看着我一脸慈爱泛滥的表情,嘴角抽了抽。
我连忙关切地凑过去“怎么了小西贝,哪里不舒服吗?”
他一把推开我关切地脸“那个,我还需要点时间适应这个名字。”
我扒开脸上的手,想起正事来“这梦怎么停了,这不是姝凝的梦么?你怎么也来了?”
“我不来,你是不是准备在梦里,随便扒人家衣服了?”他一只手抓住我,欲要把我拉起来,脸上仍旧是那种考量的笑。
天地良心,喜好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