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月端起两杯浓香四溢的咖啡走过来,他赶紧让道,却不小心碰到了咖啡碗,一下子泼在了兰心月胸前,便听到她一声惊呼。宁致远一下子慌了,赶紧接过另外一个杯子,放到厨台上,扯了手纸急忙替她擦拭污汁。兰心月顿时傻立当场,大眼盯着他。
擦拭干净,宁致远也傻了。我的天哪,慌乱之时,自己竟然……兰心月抢过他手上的手纸,佯装着劈头盖脸打过来。他赶紧往外跑,她继续追打过来,直到他抱头蜷缩在沙发,她不依不饶地爬上沙发继续轻边打,嘴里嚷,你个死东西,敢吃姐豆腐。突然,她停下了,看着那为了躲避敲打却已拱在自己怀里的头,几番犹豫后,轻轻地搂住。
时间仿佛突然静止。突然,兰心月啪的一声关上客厅大灯,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的慌乱中,潮水淹没了一切。
仿佛一个世纪过去,她浑身还在颤抖,喃喃地说,感谢你,让我成为一个真正女人……
宁致远紧紧地抱着,不知说什么。她幽幽叹口气说,结婚那晚,我哭得很伤心,他什么也做不了。宁致远低声问,为什么不离呢?兰心月抽泣着说,他不同意。宁致远叹息一声,更加有力地抱紧了怀中人。
天当乍现,宁致远疲倦地驾着车往回走。昨晚,兰心月像个贪心的孩子,不肯停歇地要糖吃。临走时,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一副小女人依依不舍的样子,让他心里生疼。
宁致远一如原样地上班,坐在办公室,在QQ上留言,悠然,有时间来趟丘川。然后下了线,端起茶杯拿起笔记本,向会议室走去。
临近中午,曲悠然才回信息,本周末。宁致远抿抿嘴,然后起身去午休,身子像散架般,得赶紧补回来。
下午,宁致远又满血复活,精神抖擞地主持项目例会。待发改局长萧笔泽汇报完毕,他有些生气,缓声问道,只说问题,建议呢?你让我和晚晴常务做问答题吗?我个人觉得,我们应该做选择题吧?萧笔泽满脸通红。
宁致远只得一个个问题重新梳理,对每个项目的具体环节提出限时办结要求。最后说,请晚晴常务最后作指示。施晚晴清清嗓子,完赞同致远常委意见,然后从面上提了几点要求,重点提出了发改局工作方式方法需要改进,并责成区政F办联系副主任必须会前把关。
会后,他让小简把萧笔泽叫到办公室,热情地沟通说,笔泽,希望你理解,指标马上年底收官,市上考核在即,今天开会就事论事哈。萧笔泽谦恭地回道,致远常委,是我工作没做好,当了甩手掌柜,下步一定按照你和晚晴常务要求进一步抓实抓紧。
宁致远满意地点点头,丢过来一支烟,说,我也知道你压力大,发改事情也多,但目标、指标、项目三者是紧密相连的,你是专家了,得亲自把关,我们才放心啊。萧笔泽马上笑着回道,只要您首长不生气才好呢,我保证今年岳州排名靠前。宁致远笑着说,那就好,不仅要靠前,还要争第一。
看着萧笔泽离去的背影,他心里很清楚,发改局长是有话语权的,随时伴在两个主要领导左右,作为分管领导,既要敲打,也要争取,否则工作很被动。
长宁,市委组织部。周涟漪坐在座位上,心里一直犯嘀咕,兰部长最近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人的气色很好,而且工作要求也很和蔼了许多,难道最近传闻是真的,要去政F那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