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大赛今日开始了,选拔分为三场,头一场是选文采容貌,第二场是考文学诗画,第三场是考乐器歌舞。分为初塞、复赛、决赛,通过三次大赛,前两次比赛,淘汰落败者,选拔优胜者,最终选出十名才色俱佳的女子入围最后的第三场比赛;再通过第三场的比赛确定前三名,不过前十名都会名声大涨的;最后一场比赛,也额外增加了在场观众投花票的项目,这也是承办的商家为了创收想出方法,第三场的比赛,每个观众都可以向自己数以的佳人投花,每位选手的得花数,也会计算到成绩里去,不过只占两成的比例;不过每朵花都价值不菲,一朵两贯钱,承办方和选手都分成获益,各自得五成。
高台上评委已经就位入座了,舞台上的布幔已经冉冉升起来,露出里面的布景,先举行开模式,开幕式的主持人是樊楼的老板曹询理,只见他在高台上高声喊道“东京天圣三年花魁大赛现在开始”,只听见台下一片欢呼、喝彩。现在台下到处都是乌压压的人群,甚至都堵塞了街道,更有不少人都爬墙上屋,去观看樊楼的举行选美的比赛。开封府也派了衙役到现场理顺交通,维持秩序,防止意外情况的发生。
开幕式就是歌舞、乐器、杂剧表演,只见参加表演的官妓鱼贯而入,她们大都美艳,都打扮的花枝招展,衣着暴露,表演了《霓裳曲》、《秦王破阵乐》等曲目,又演了几个杂剧,演的还是相当精彩的。也引来观众如潮般的叫好,不少观众都纷纷解囊,送出小费,一时间钱柜爆满,只引得演员颜笑眉开,演得更是卖力。大约半个时辰,开幕式就结束了,就进入了正式的比赛环节。
经过五天的初赛和复赛的层层筛选,最后选出了十位最佳者进行最后的角逐。这里面呼声最高的有五位白矾楼的张师师,潘楼的季惜惜,赏心楼的沈盼盼,五间楼的倪都惜,融和坊的宁知画;其中五间楼的倪都惜和融和坊的宁知画就是两匹黑马,平时两人虽然也是美名在外,但是比其他七人要略逊一筹的。能杀进十强,着实让人意外,尤其是宁知画夺冠的希望是蛮大,取得成绩直和张师师比肩。
张师师是去年的花魁、行首,此时坐在柳永的身边,柳永已经入不惑之年,但人却还是显得很年轻,看前来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他一身青衫长袍,头上顶一方巾,神色淡然,却一副倦懒的样子,流连花丛间的缘故吧。此时张师师满眼春意,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她眉间散乱,双腿并拢向外,一看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看她对柳永的情义,八九不离十,两人有了私情。她向柳永问道“柳郎,我对今年夺得花魁,信心不足呀。”柳永说道“是啊,师师你看,今年有两匹黑马,就是倪都惜和宁知画,其实倪都惜不足为惧,她是高家用家世影响推出来的,姿色没的说,不下于你,但其才艺就逊色多了;除了宁知画之外,你几无对手,但是就是这个宁知画却是你最多对手,各方面和你不相上下了,甚至试词方面,已经超越了,她的唱的那几首词,首首都是神来之作,我也颇有不如,我对不住你了。”
张师师说道“柳郎不必介怀,我做三年的花魁了,年龄渐大,是时候退下来。再说樊楼早就准备推出新人来替代我了,青楼女子就是考青春貌美吃饭的,我今年二十岁了,已快成为“老人”了,迟早会过气的。再说咱俩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樊楼的主事更为不喜了。其实我已准备了四年,想和你商量一下。”柳永忙问何事,张师师说“柳郎,我想赎身从良,想跟着你,不离不弃一辈子,你嫌弃我吗?”柳永一听满是感动,他知道她对自己的情深义重,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她都不离不弃地陪在自己身边,供养自己,没有一丝怨言。柳永一把抓住张师师的玉手说道“师师,何出此言,我怎会嫌弃你呢,这样说起来还是我负了你呀,这些年来我放荡形骸,身无长物,也无法给你赎身,说起来惭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