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第三个寒假,据说温度太低,人类就会丧失记忆,阿瑛总是不长记性,那些年守在手机屏幕熬的夜,两百多天都不长教训的,脑子一热就要谈什么劳什子的恋爱。
一往情深,再而衰,三而竭。一次一次的认真,最怕阿瑛突然说要放弃。
当最后一次阿瑛说要分手时,我问她还记得那次表白我说了什么,她说她忘了。
“真的忘了?”
“嗯,你也忘了吧。”
“阿瑛,你喜欢过我吗?”
“从来没有。”
“好吧,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呢?”
“不了。”
“好吧,再见。”
“嗯。”
……
于是互相删去了联系方式,彼此放过。即使阿瑛和我仍然待在一个城市,而且是那么近,但心和心的距离已经拉开,不再贴近。
我想阿瑛天生健忘,应该好受的多,反正她是没心没肺的。
以前写回忆录时给每个室友和朋友都写了结局,阿瑛看到了嚷着要给她写一份,说如果以后分开,想看我如何怀念她,我虽然拒绝了,但不料一语成谶。
你都是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爱就像流星,一坠落就不会停,阿瑛和我这种虎头蛇尾的渣渣爱情故事,讲出来都好笑。
她跟我说的大部分话她自己都忘了,她说她从没喜欢我,我也没有驯化她,于是大家都获得了洒脱,这便是故事的全部了。
人生长恨水长东,一众青春,一旅行程,我的意中人曾从茫茫人海中来,又从人海中去。